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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比阿特丽斯越向沃莫尔德打听他，他的个性就越突出，以至她迫切地想见到他。有的时候，沃莫尔德甚至有些忌妒劳尔了，有意地讲上他几句坏话。

&ldo;他抱着一瓶威士忌就能对付一天。&rdo;

&ldo;他想靠酒逃脱孤独，不愿去回忆往事，&rdo;比阿特丽斯说，&ldo;您从来没想逃脱什么事吗?&rdo;

&ldo;我看咱们大家有时都这样。&rdo;

&ldo;我体会得到他那种孤独，&rdo;比阿特丽斯不无同情地说，&ldo;他成天喝酒吗?&rdo;

&ldo;不成天喝，喝得最厉害的时候是夜里两三点钟。他老是想着过去那些事，根本睡不着，只好爬起来喝酒。&rdo;沃莫尔德对于自己能这么麻利地回答有关自己虚构出来的人物的任何问题，感到很吃惊，他的间谍们好象生活在良知的大门口，黑黝黝的，只有打开灯，他们才能露露脸。

比阿特丽斯到哈瓦那后不久，就赶上劳尔过生日，比阿特丽斯建议送他一箱香槟酒。

&ldo;他根本不会碰它们，&rdo;沃莫尔德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ldo;他被威士忌害苦了。要是他喝香槟的话，那还不早就到这些酒吧里来了。不过，桑切斯教授除了香槟，其他酒一概不碰。&rdo;

&ldo;一个费钱的嗜好。&rdo;

&ldo;一个没出息的嗜好，&rdo;沃莫尔德想都没想就说，&ldo;他喜欢喝西班牙香槟酒。&rdo;

连沃莫尔德自己也被这些生活在虚幻世界中的几个人的活动感到害怕。特雷莎现在都做些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愿去想。她与两个情夫厮混的那种不知羞耻的生活，有时甚至使沃莫尔德感到震惊。不过最紧迫的头疼事还是如何把劳尔遮掩过去。沃莫尔德好几次寻思，早知这事这么难，还不如当初发展几个真正的间谍。

沃莫尔德平常总喜欢在洗澡时考虑问题。有一天早晨，他正在浴室里动脑筋，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呼呼的响声，还有拳头砸门的声音，不知谁还在咚咚地跺着楼梯。可此时的沃莫尔德刚想出个点子，根本顾不上水蒸汽外的那个世界。由于酗酒，劳尔被古巴航空公司解雇了，他找不到工作失望万分;塞古拉警长还与劳尔做了一次不愉快的交谈，他威胁劳尔……

&ldo;您没事吧?&rdo;比阿特丽斯在外面大声喊道，&ldo;是不是出意外了?我把门砸开吧?&rdo;

沃莫尔德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闪进了卧室，现在这间屋子变成了他的办公室。

&ldo;米利发脾气了，&rdo;比阿特丽斯告诉他说，&ldo;她没洗上澡。&rdo;

&ldo;刚才那阵子可不简单，&rdo;沃莫尔德说道，&ldo;它有可能改变历史进程。鲁迪在哪儿?&rdo;

&ldo;您不是让他度周末去了吗?&rdo;

&ldo;那没关系，咱们可以通过领事馆发电报。您去把密码本取来。&rdo;

&ldo;放在保险柜里了。开柜子的组合号码是多少?您的生日‐‐对不对?十二月六日了&rdo;

&ldo;我已经改了。&rdo;

&ldo;改生日?&rdo;

&ldo;不，不是改生日，当然是改号码，&rdo;沃莫尔德故作正经地说，&ldo;对我们来说，知道号码的人越少越好。鲁迪和我两人就足够了，您知道，这叫按章办事。&rdo;他说着话走进了鲁迪的房间，开始转动保险柜上的旋钮‐‐向左转了四圈，然后又向右转了三圈。他腰上围的毛巾松脱了。&ldo;再说，随便哪个人都可以从我的出生登记卡上查到我的出生日，太不安全了，这类数字他们很快就能搞到。&rdo;

&ldo;转呀，&rdo;比阿特丽斯说道，&ldo;还得再转。&rdo;

&ldo;我现在的号码谁都想不到，绝对不会出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