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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混帐！朕要暗卫是为了让你们给朕做这个的？！该干嘛的还给朕干嘛去，这宫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朕就拿你们是问！&rdo;虽然人也要抓，可轩辕痕毕竟不是个昏君，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一时冲动。德煜暗笑，就知道主子会这么说，可在听到轩辕痕接下来的话之后，他便彻底笑不出来了。

&ldo;让月部跟着，你跟朕一起出宫，朕亲自去带他回来！&rdo;

&ldo;皇上，皇上‐‐&rdo;惨了，真是自讨苦吃，这个祖宗怎么又要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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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说京华英雄会花红可观吗？怎么他还在做苦力？&rdo;走在程氏米行附近的小巷子里，看着阴湿的环境和一片狼藉的地面，轩辕痕不由皱了皱眉。

&ldo;这个……奴才不清楚。&rdo;德煜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经轩辕痕提起，他亦是惊讶的很毕竟以一般人的行径，得了这么一大笔钱早该悠闲过日子了。

&ldo;许是他真的缺银子吧。&rdo;除此之外，德煜也想不出别的理由。

&ldo;真是奇怪的人。&rdo;轩辕痕若有所思，&ldo;德煜，事情都安排好了？&rdo;

&ldo;主子放心，月孤和月朗都准备好了，就等主子吩咐。&rdo;

&ldo;很好。&rdo;轩辕痕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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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卓然干完活从米行出来，最近频繁遭袭让他疲惫不堪，却也使得他重拾了忽略多年的警惕性，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突然间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

卓然天生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在这种时候，他的行动往往比大脑快一步，当他察觉的时候，他已早一步飞身而起，整个人到了十丈开外。不由暗道自己怎么也学不乖，这么些年了，尽管他时时劝戒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事到临头，他往往还是耐不住一腔热血。

说来也是，若是放得下不管这天下苍生，自己当年又何苦自讨苦吃、折身公门，甚至多次为江湖上的朋友所不齿，最后落得一身不是，&ldo;朝廷的走狗&rdo;之类的羞辱之词，当年可从没少听过。若是放得下，便也不是卓然了。

又说这厢，轩辕痕与小德子被十余个黑衣蒙面人紧紧围在战圈之内，混战做一团，黑衣人出招甚是狠辣，十余把长剑&ldo;叮叮当当&rdo;借彼此的力道相接在一起，而后交织成网，向被围困的两人罩去，轩辕痕却也不是个任人欺凌的主儿，只见他手中折扇机簧打开，每片扇骨上都弹出一枚薄刃，看似普通的折扇瞬间成了一件称手的兵刃。

轩辕痕凌空而起七丈有余，而后倏地一旋身，于周身带出一股气流，十余黑衣人原本稳若泰山的阵势竟一下子被打乱，而本欲将轩辕痕绞杀在内的剑网亦是瞬间凌乱不堪，此时正与二人缠斗的德煜见状亦是大惊，虽然暗卫手下留情，并不敢真的对帝王出手，但为求效果逼真，那剑网也是实打实的牢靠，却被轩辕痕一招破开。

原先只知道天子武功不弱，没想到竟已是这般高明，德煜心中更添一分崇敬，却又疑惑，主子自小不受先帝眷顾，那他的文韬武略、惊世之才又是从何而来？！虽然帝王的母妃是名动南疆的才女，对于武功却说不上精通，那帝王的授业之师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出神间，轩辕痕已来到他身边。

&ldo;德煜，你确定这是他每天的必经之路？&rdo;轩辕痕悄声问道。

&ldo;主子放心，奴才敢以人头担保，从米行到他家必然会路过这条小巷。&rdo;对于暗卫的情报网，德煜还是极其放心的，毕竟，这么些年，暗卫给出的情报还从未出过错。

&ldo;那就好，&rdo;轩辕痕凝神细听，&ldo;有人来了，接着打。&rdo;说罢，轩辕痕转身投入战局，招式却变得有些明显的笨拙起来，德煜心下了然，亦装作难以抵挡敌人的攻势。

来人正是卓然，虽是一袭布衣，行动间却翩然若仙，轩辕痕眼中一亮，冲德煜使了个眼色，德煜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却见卓然手中飞出数枚石子，将一众黑衣人的剑一一打歪，一时间只听得一阵&ldo;叮叮叮&rdo;的声音。因为内力不足的原因，卓然并未将石子首先打向剑尖，而是算稳剑的走势之后，将一颗颗石子打在了剑招的必经之处，不耗内力却也行之有效，德煜不由赞赏地一颔首，却见轩辕痕一阵沉思。

&ldo;德煜，看他内劲当是在京华英雄会折损甚剧，为何之前派出的暗卫均失败而回？&rdo;言语间似是有些怀疑暗卫的实力。

德煜叹了口气道，&ldo;主子明鉴，救人和自救往往相差甚大，卓然轻功卓著，只求自保，当是绰绰有余，可若与人对阵，只怕危险之极。&rdo;

&ldo;哦‐‐&rdo;轩辕痕了然，&ldo;如此说来，倒是朕错怪了你。&rdo;

&ldo;奴才不敢当。&rdo;德煜敛眉道。

卓然颈上已经渐渐泛出细密的汗珠，夕阳下，很有些晶莹的感觉，轩辕痕看着那形状姣好的脖颈，突然觉得有些口干，&ldo;速战速决。&rdo;丢下一句话，他也加入了战阵。小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击了两掌，随后跟上了轩辕痕的身形。

&ldo;在下宣远，多谢尊驾出手相助。&rdo;收起折扇，以铁质扇骨挡住挥向自己的刀剑，轩辕痕笑道。

&ldo;宣兄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就是卓然应当做的。&rdo;卓然有些喘不过气，受过伤的左腿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本是最不愿示弱的人，此时便不由怨恨起伴随了自己多年的旧疾。

&ldo;卓兄可是身体不适？&rdo;轩辕痕欺近卓然，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这一丝异样很快被他抛之脑后，&ldo;如此，便让我们速战速决如何？&rdo;轩辕痕抽出腰间软刃，抛给卓然，京华英雄会一别，轩辕痕甚是想念卓然挥剑时的英姿，那一剑的风华，让他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