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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他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女交警指着他并且大呼小叫：&ldo;警察!警察!&rdo;

老太太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

&ldo;抓住那个小偷!&rdo;女交警大叫。

毛里松皱了皱眉头，但是仍旧静静地站着。

&ldo;什么?&rdo;那位女士说，&ldo;怎么了?&rdo;然后也跟着叫道：&ldo;小偷!小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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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警察冲了过来。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其中一个警察大声问道。

因为他说话有一种纳尔奇语式的哭腔，所以很难发出警察所应具备的严厉、冷酷声调。

&ldo;抢皮包!&rdo;女交警喊着，手指着毛里松。&ldo;他想要抢老太太的手提包。&rdo;

毛里松看着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说：&ldo;闭上你的狗嘴，你这个该死的人猿!&rdo;

他大声说：&ldo;对不起，这里面一定有一些误会。&rdo;

那名交通警察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大约二十五岁，因为想要设法将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弄得漂亮些，所以在上面画了口红也扑了粉，不过反而弄巧成拙。

&ldo;我亲眼看见的。&rdo;她说。

&ldo;什么?&rdo;老太太说，&ldo;小偷在哪里?&rdo;

&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do;那两名巡警问。

毛里松仍然保持冷静。

&ldo;这全都是误会。&rdo;他说。

&ldo;这位绅士只是要扶我过马路。&rdo;老太太说。

&ldo;假装要扶你才对。&rdo;金发女交警说，&ldo;那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他拿了这个老女人的‐‐我是说老太太的袋子，所以她刚才差一点儿跌倒。&rdo;

&ldo;你误会了，&rdo;毛里松说，&ldo;是另外一个人不小心撞到她。我只是扶住她，免得她跌倒受伤。&rdo;

&ldo;这一招已经没有用了。&rdo;女交通警察坚持己见。

两个巡警互相交换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比较有威严的那一个很明显更经验，也更大胆，他思考了一会儿，采取了一个恰当的做法：&ldo;你们最好跟我们来一趟。&rdo;他停了一下。&ldo;你们三个，嫌疑犯、证人和原告。&rdo;

老太太似乎完全不知所措，女交警的兴致也立刻消失了。

毛里松变得更加畏怯。

&ldo;这完全是误会，&rdo;他说，&ldo;当然啦，街上有这么多劫匪，是很容易造成这种误会的。我不反对跟你去一趟。&rdo;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老太太问，&ldo;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do;

&ldo;到局里。&rdo;那个威严的警察说。

&ldo;局里?&rdo;

&ldo;警察局。&rdo;

他们一群人在来往行人的注视下离开了。

&ldo;我可能看错了。&rdo;金发女交警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