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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1页）

&ldo;我听说这是个危险区，&rdo;拉米乌斯说。

&ldo;大西洋的墓地，&rdo;曼库索给予证实。&ldo;不少舰船都在沿外海滩一带覆顶了。气候和水流情况都坏透了。战争期间，德国人大概在这儿也没好日子过。你那张海图上看不出，但是在海底有好几百条舰船残骸。&rdo;他回到海图台旁。&ldo;可是我们完全可以避开这块地方，大概要到这里我们才朝北转。&rdo;他在海图上顺着一条线指划着。

&ldo;这是你们的水域。&rdo;拉米乌斯表示同意。

他们现在是松散的三船编队。&ldo;达拉斯&rdo;号打头阵，带他们驶入大海，&ldo;步鱼&rdo;号压后。三艘潜艇在潮水中行驶，甲板几乎全被海浪淹没，指挥台上空无一人，全靠潜望镜来领航。雷达装置全部停用。三艘潜艇都没有任何电子噪音发出。瑞安朝海图台上瞄了一眼，他们已离开了港口，但是海图上标的沙洲还要绵延几海里。

他们也没有用&ldo;红十月&rdo;号的&ldo;毛虫&rdo;拖动装置。这个装置原来同斯基普?泰勒预言的几乎完全一样。一共有两套轴隧式叶轮。一对叶轮在艇首往后约13处，还有三个就在艇身中部偏后。曼库索和他的机械师们饶有兴趣地仔细审查了设计图，对&ldo;毛虫&rdo;设计的质量倍加赞扬。

拉米乌斯呢，他不愿相信他那么早就被侦察到了。曼库索只好把琼斯找来，让他把自己的地图拿出来，上面有估算出的&ldo;红十月&rdo;号在冰岛海岸外的航线。尽管比艇上的测程仪差了几海里，但是如此接近不会是一次巧合。

&ldo;你们的声纳一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rdo;拉米乌斯嘟嘟囔嚷地说，站在离瑞安的控制台几英尺的地方。

&ldo;是相当不错，&rdo;曼库索承认。&ldo;但是还有更好的，我们有琼斯，他是我见到过的最优秀的声纳兵。&rdo;

&ldo;那么年轻，那么精干。&rdo;

&ldo;我们有不少这样的人哪。&rdo;曼库索笑了。&ldo;当然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我们的小伙子都是自愿来的。他们知道要来干什么。我们可是挑得厉害，等我们桃中了，就拼命地加以训练。&rdo;

&ldo;指挥塔，声纳室报告。&rdo;是琼斯的声音。&ldo;&lso;达拉斯&rso;号正在下潜，先生。&rdo;

&ldo;很好。&rdo;曼库索点燃了一支香烟，走向内部通话机。他按了按轮机舱的电钮。&ldo;告诉曼尼恩，我们需要他到前面来。几分钟后我们就要下潜了。好了。&rdo;他挂上电话，又回到海图这边来。

&ldo;你这批人带了有三年多了吧？&rdo;拉米乌斯问。

&ldo;是啊。要不然他们全面训练一完，马上就得让他们走。对不对？&rdo;

拉米乌斯想，为什么苏联海军不能象这样去得到和留住人才呢？他对此是再清楚不过了。美国人让自己的士兵过得很体面，为他们提供象样的食堂，支付相当不错的薪金，对他们很信任‐‐这一切都是他20年来奋力以求的。

&ldo;你要我来调节排气装置吧？&rdo;曼尼恩走进来问道。

&ldo;对，帕特，我们两三分钟后就要下潜了。&rdo;

曼尼恩向航海图匆匆一瞥就走向排气管道。

拉米乌斯用一只脚蹦到航海图前。&ldo;他们对我们说，你们的军官是从资产阶级中挑选出来的，由他们去管理工人阶级出身的普通水兵。&rdo;

曼尼恩在摆弄着排气控制装置。排气管道肯定够用。他头一天已在这里花了两个钟头来弄清这个复杂的装置。&ldo;一点不错，先生。我们的军官确实是统治阶级出身的。你就看我吧。&rdo;他一本正经地说。曼尼恩的肤色快赶上咖啡粉了，他操着一口南布朗克斯的口音。

&ldo;但你是个黑人，&rdo;拉米乌斯没听懂这个玩笑，他不同意地说。

&ldo;没错，我们才真正是一艘民族共居的舰艇。&rdo;曼库索又去看潜望镜了。&ldo;一个意裔舰长，一个黑人导航，还有一个特棒的声纳兵。&rdo;

&ldo;我听到了，先生！&rdo;琼斯没有用内部通话话筒直接叫了起来。&ldo;&lso;达拉斯&rso;号传来的水下音响通信信号。一切都好，他们正等着我们。传话到此暂时终止。&rdo;

&ldo;指挥塔，我们终于可以通行了。拉米乌斯舰长，只要你说一声，我们随时可下潜。&rdo;曼库索说。

&ldo;曼尼恩同志，绐压载水舱排气。&rdo;拉米乌斯说。实际上&ldo;红十月&rdo;号压根儿就没浮上来，但是现在还要准备下潜。

&ldo;是、是，先生。&rdo;上尉转动液压控制装置上最上一排总开关。

瑞安缩了下脖子。这声音使他想到象是有百万只抽水马桶同时冲水下来。

&ldo;水平舵向下五度，瑞安。&rdo;拉米乌斯说。

&ldo;是，向下五度。&rdo;瑞安将横舵柄向前推。&ldo;水平舵向下五度。&rdo;

&ldo;她下得很慢，&rdo;曼尼恩看着替换上的人工制的定深仪。&ldo;好大的家伙。&rdo;

&ldo;是啊。&rdo;曼库索说。指针过了20米。

&ldo;转正舵。&rdo;拉米乌斯说。

&ldo;是，舵正。&rdo;瑞安将操纵杆向后拉。30秒后潜艇才定好位。她好象反应很慢。瑞安原以为潜艇会跟飞机的反应一样快呢。

&ldo;让她轻一些，帕特，再下一度，保持水平。&rdo;曼库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