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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巴尔看了他一眼，好像他很莫名其妙似的。&ldo;地狱的公民也要过日子，享受娱乐的。&rdo;而且论欲望，地狱的公民比天堂的公民要强烈不知道多少倍。这点从玛门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

难道地狱和他想象中的有出入？

王小明又问道：&ldo;那你觉得我死后会上天堂还是地狱？&rdo;

&ldo;天堂吧。&rdo;

王小明心里一喜。看来他平时做人不算太差。

&ldo;你也就配去那种地方了。&rdo;巴尔补充道。

……

他早该知道，这种问题不应该问一个有鲜明立场的堕天使。王小明干咳一声道：&ldo;我先说好，我只是去应征服务员的。&rdo;他怕巴尔一时兴起，直接把他挂牌出售。

巴尔挑眉道：&ldo;随便你。反正我的目标是替你物色个爱人。&rdo;

王小明无言地走到大门口。

银馆的大门完全符合它穷奢极侈的形象，透明的六边形，按照宝石切割的方式，用不同的方向折she着光线。

王小明眯起眼睛道：&ldo;好难受。这样真的好看吗？&rdo;

巴尔道：&ldo;人类的省美观如同他们的能力。&rdo;

王小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褒义词。他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好奇地在门的四周摸索着门铃或是开关之类的东西。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摩擦声。

王小明回头，刚好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跑车甩尾，向这边冲来。他惊恐地看着车身在视线中越来越大，而且完全没有减速的迹象。

巴尔站在一边，暗自盘算着把这辆车弄到屋顶还是房子里面。

跑车突然猛地刹车，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堪堪停在王小明身前的三四厘米处。

王小明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车门打开，染着一头浅色金发，戴着墨镜的高挑男子不悦地从车上走下来，一手扶着车门冲他道：&ldo;你是白痴吗？看到车开过来连闪都不会闪？&rdo;

王小明很诚实地回答：&ldo;忘记了。&rdo;

高挑男子的墨镜颜色不是很深，所以王小明看到他翻了个白眼，&ldo;你来这里应征？&rdo;

王小明点头。

&ldo;你在家不照镜子的吗？&rdo;男子嘲讽道，&ldo;就算不照镜子，好歹也应该看看银馆的素质吧？&rdo;

没想到银馆连挑服务生都这么严格。

王小明心里更虚，&ldo;我没在百度上搜到。&rdo;

&ldo;百，百度？&rdo;男子用手抹了抹眉毛，&ldo;这里是会员制，你以为超市啊。还百度。&rdo;

王小明深深地低头。

&ldo;算了，跟你个土包子说话简直浪费时间。&rdo;他看了看手表，&ldo;让开路，我要进去。&rdo;

王小明依言让开。

男子上车，将车开到门前，按了两下喇叭。

那扇如水晶般耀眼的大门震动了下，然后缓缓地升起。

男子一踩油门，正要将车开进去，突然浑身一震，睡意如cháo涌，很快失去意识。

王小明睁大眼睛看着巴尔消失在男子的身体，然后朝他招手，&ldo;上车。&rdo;

&ldo;但是……&rdo;

巴尔的目光分明透过那个男子，透过墨镜狠狠地刺在他脸上。

王小明只能磨磨蹭蹭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