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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所谓魔法（第1页）

入学仪式很简单，各自对着自己院系的象征——“灵风剑圣”和“星耀之光”两人的塑像三鞠躬就行了。

萧云在被两个女孩子架着爬上了半山腰。感觉到两个女孩柔软的身体，听到他们略微急促的喘息，萧云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这到不是他矫情。任何一个人面对四周一片红眼，感觉自己仿佛掉在了兔子窝里，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菲涅克斯学院坐落在半山腰。不愧是魔法学院，所有的布置都充满了魔幻色彩。

宽阔的大门四周都是彩色的光幕。唯有正面一条通向正门的大道供人们行走。大门上悬浮着四个墨色大字，以一种古加隆帝国盛行的“钩角花体文”书就。更奇特的是，这几个墨字就像刚刚写成的那样，还一直往下滴墨汁。但是人若走过那里，却感觉不到。端的是神奇无比。

菲涅克斯看着一群好奇的青年，微微一笑：“当年我第一次来到奥克兰魔武学院时也觉得很好奇。这些在魔法领域都是小手段，你们以后会明白的。”

走进大门，天空一下子明朗了。一片广阔的湖山，林立着无数城堡和高塔。所有的建筑表面都流淌着彩色光晕，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萧云等人刚刚走到最近的那座尖顶城堡时，城堡表面的光晕一下子凝集成了一团，就像一只小兽，煞是可爱。弥赛亚这类小女孩对这些魔幻的东西毫无抵抗力，眼睛里都冒出了小星星。瑟琳娜和萧云对这小丫头彻底无语。

菲涅克斯突然停了下来，指着面前的城堡对大家说：“各位，这是‘菲涅克斯’最大的一座城堡。它的名字叫奥丁。现在，请坐在草坪上。我有一些东西要给大家讲。”

萧云脸色好了一点，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菲涅克斯说话。

菲涅克斯整了整原本就很整齐的衣冠，对大家说：“各位，现在我们聊一聊魔法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大家。第一，你们认为魔法和斗气那个更高贵？”

瑟琳娜想了一下，道：“我认为他们是一样。各阶段的魔法师和武士各有优劣，但总体来说战力相当，只是擅长的领域不同罢了。”瑟琳娜出身温莎家族，自幼饱览各种隐秘典籍，对魔法与斗气的问题很有看法。

菲涅克斯不置可否：“还有人有自己的看法吗？”

“我觉得……额……斗气要好一些吧。但是高贵谈不上。斗气可以滋养身体，让人变得更强壮。我父亲就拥有斗气，他比其他没有斗气的武士显得精力充沛。”一个贫民女孩说道。囿于见识，她只能简单地表述自己认知中的东西，显得比较片面。

菲涅克斯微笑表示鼓励：“还有吗？”

萧云想了想自己看过的书籍，说道：“我赞成瑟琳娜的意见。斗气和魔法其实是对等的。据说在高级修炼者中普遍存在一个观念，即魔法斗气殊途同归。也就是说其目的都是探索世界本源，挖掘人类的潜能，只是过程有所不同罢了。既然目的相同，那么就没有高贵之说了。”

菲涅克斯眼前一亮：“还有人要说吗？”

所有人摇了摇头。

“那么，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认知，是错的！魔法，确实比斗气高贵！”

菲涅克斯表情变得严肃，用力地挥了挥手臂：“不要反驳，先听我说！”

随即，菲涅克斯凭空拿出了一个华丽的水晶杯，右手拿着，对大家说：“你们看，这是一个海庭斯家族工坊出产的水晶杯，价值八十金币。”然后，菲涅克斯左手出现出一个冰块，迅速撞向水晶杯，将它击破。

“这一步叫破坏，斗气和魔法都可以做到。但是，下一步斗气做不到。”菲涅克斯轻念咒语，一地的碎片突然聚合，重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水晶杯。

菲涅克斯又凭空变出一瓶红酒，缓缓倒满这个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大家说：“看。魔法可以做到的，斗气做不到。虽然这类修复有着各种限制，从成果和付出的代价的对比上来看有些不值得，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魔法可以做到‘复生’！如果我不是一个魔法师，我就要损失八十金币了。”

菲涅克斯盯着瑟琳娜和萧云：“诚然，在战斗方面斗气魔法各有所长，算是在伯仲之间。在终极目标上也有共同之处。但是，魔法的高贵在于其广泛的惠及大众。现在，连普通民众都离不开魔法了！就比如军队里的魔法通讯仪器，我得承认它代价不菲，只有师团级的指挥所才能设置一个。但是，它的效果不容忽视。它能在一瞬间将帝国最南边的海岛上的消息传送到帝都。而如果要以斗气达到同样的速度，至少需要仙阶的修为！那么，相比之下，仙阶强者稀少一点呢，还是魔法通讯仪器稀少一点呢？很明显是前者。你不可能在每个师团里配一个仙阶强者专职送信吧！”

萧云和瑟琳娜有些脸红。的确，菲涅克斯说的有道理。他们只是从书本上片面的描述得出结论，而忽视了实际情况。

“还有，魔法可以设置各种各样的魔法阵，起到不同的作用。比如学院外的那个‘千幻霓裳阵’就是由‘星耀之光’阁下的妻子布置的聚灵阵。它可以将四周的灵气聚集在学院内部，加速修炼。而我们脚下是就是‘星耀之光’本人布置的‘星海阵’，将一小块空间扩大到了这般模样。至于强身健体什么的，有很多魔法药剂可以做到，而且比起斗气滋养更加迅速，全面。”

“孩子们，我并不是给你们灌输魔法高于一切的观点。我只是想让你们正视魔法，让你们知道你们学习魔法是为了做什么。必须对自己的能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魔法，可不是仅仅用于粗鲁地战斗！”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那么，第二个问题。在你们认知中，魔法是什么？”

所有人愕然。魔法不就是魔法么？是魔法师们潇洒地挥舞着魔杖，释放出的一团团火花或水珠，不是吗？

看着大家的表情，菲涅克斯理解地直接说了下去：“嗯，我知道要你们回答这个问题太难为你们了。那么听我说。魔法，说到底就是人的意识和元素的沟通。通过沟通，人可以操纵元素，从而释放魔法。所以，魔法的本质是元素的操纵。区别只在于方法和操纵的元素种类。看”菲涅克斯面前出现了一条冰柱，“这是一条冰柱。我操纵了四周的水元素，聚合凝结就成了这样。通过同样的方式我可以弄出来火柱，风柱，等等等等。这就是很多魔法相似的原因。比如梅坎特隆阁下擅长的光明系禁咒‘审判之剑’就有黑暗系的对应魔法‘恶魔审判’。两者本质一样，操纵方法相似，区别只在于元素的种类。”

众人齐齐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呃，这本来是你们系的老师讲的，但是呢，我比较闲，先给你们讲讲总是好的。”菲涅克斯挠挠脑袋，有些局促。他的教育癖突然犯了，所以说了这些东西。

所有人会心一笑。

“走啦走啦，我带你们去城堡里面。”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