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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我只去几天。如果她必须使用生命维持系统，我回来后会做决定的。

你想得很周到，谢谢。&rdo;

&ldo;这是我的职责。你是因公出差吗?&rdo;

&ldo;不完全是。&rdo;

&ldo;我希望你是去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rdo;

&ldo;去瑞士。时间很短。&rdo;

在医院，医生放下了电话。他讲的都是实话，其实无论情况如何，他都会打电话给邦德。他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锁好门。又回到办公桌前，他拨了一个国外电话号码。对方拿起电话时，他简洁明了地说：&ldo;他即将上路。就像一条鱼吞掉诱饵。&rdo;

半小时后，邦德离开寓所，为自己预订了一张明天下午到日内瓦的机票。

他回到国王路，找到一个幸免于野蛮破坏的公共电话亭，用写着化名&ldo;包德曼&rdo;的信用卡打了一个到美国的电话。他的电话几乎打了半个小时。

日内瓦的卢恩旅馆坐落在湖畔，令人赏心悦目。据说旅馆的主人把豪华旅馆的富丽与现代化的功能结合起来了。瑞士一方面变得越来越奢侈，另一方面又是一个显示了吸毒亚文化群这种不太愉快的侧面的国家。甚至在这时仍然可以看到那种现代化的功能。

这是显而易见的，邦德到达机场时就发现了这一点。几年前，在建筑物上胡写乱画的现象是不可思议的，现在却司空见惯了，正如那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少年，在十年以前是绝无踪影的。在现代化的瑞士，秩序和清洁只是极其表面的现象。邦德心想，在加尔文主义的摇篮里，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尽管在这座城市里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在这里，多年以前加尔文第一次创建了他自己的宗教秘密警察，让孩子们与父母对立。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片刻，时间仅够他打开提箱的秘密夹层并把自己武装起来，然后便给504房间打电话。比阿特丽斯&iddot;达里奇的声音不像她在磁带上那样主动，不过她说，知道他来了很高兴。

他下了一层楼，敲了敲她的门。她站在门口，微笑着，看样子见到他很愉快，两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仿佛要挤到他的身体里面似的，用脚把门关上了。&ldo;你想象不到我看见你有多么高兴，詹姆斯。&rdo;她声音紧张极了，就好像一张绷紧的弓弦，而她的目光仿佛在恳求什么。

&ldo;啊，太久了，比阿特丽斯。我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rdo;

&ldo;你不像我期待得那样迫切。&rdo;这时，她的眼睛开始转动，似乎在暗示有什么不正常的事。

她身后坐着两个身穿灰色套服的年轻人，一位坐在椅子上，另一位坐在长靠椅上。

&ldo;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艾迪&iddot;拉勃给我派来的人。&rdo;她退了几步，指着他们说：&ldo;特工法摩尔，特工阿伦。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他们是我的保

卫人员。&rdo;

他立即想起老爹休斯的话。他谈到299班机爆炸的原因可能是：

有两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阿伦和法摩尔，已经沦为真正的歹徒，他们正在从伦敦引渡回来。还有个名叫狄克的&ldo;白痴&rdo;考夫波格。和暴徒有密切联系，但是惹恼了许多有影响的人物，美国全国运输安全委员会的一个男人说。绝对没有这回事儿，几个小时以前刚刚告诉他。

邦德觉得自己好像在比阿特丽斯发房间里一下子发现了毒蛇似的。

17、504房间

他背对着门，把比阿特丽斯抱在怀里，与此同时，他的大脑全力进行逻辑分析。老爹休斯曾经说过，那两个联邦调查局的人可能就是bd299上的目标，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那个从英国引渡的犯人。这就意味着别人告诉他的信息只是通过检查bd299班机的旅客登记表得到的，而遇难者的尸体并未完全核实。邦德还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人们说，那里有两具神秘的尸体‐‐或者是他们的残骸‐‐一直无人认领。

怎么认为呢?绝对没有这回事儿。现在四年过去了，许多东西在空难过后已经清理出来了，应该根据最新的旅客登记表得到最终的尸体统计数字了。

他凝视着比阿特丽斯，根据自己的逻辑分析发现了背后的真相。他们并没有在那架飞机上，而人们以为他们曾在那架飞机上。这个女人极度惊恐。

他抬起眼睛，透过她的肩头望过去，看到阿伦脸上的假笑，看着它变成了胜利的微笑。

邦德回敬了一个微笑，也向比阿特丽斯同样微笑着，同时低下头，悄悄耳语道：&ldo;赶快逃跑。&rdo;接着，用力把她推到旁边，他也低着头跳开，右手伸向9毫米asp手枪。

阿伦跳起来，把右手偷偷移到背后，邦德飞快地用头一顶，撞到他的耻骨区，把他定住了。这个所谓的联邦调查局的人痛苦地轻轻嘶叫着，扭动着仰在沙发上。邦德抽出自动手枪，然后听到了几乎是耳语般的声音：&ldo;如果你打算和这个女人去生活，我弃权了。&rdo;

法摩尔用前臂锁住比阿特丽斯的脖颈，把她困在那里，又用手枪抵住她的太阳穴，不过邦德希望谁也别在这旅馆的五楼上开枪。

阿伦拔出了手枪，但是他还是直不起身来。

&ldo;墨西哥式的平局，我相信他们是这样说的，&rdo;邦德愉快地说，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犹豫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