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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蛇纹青花瓷（第1页）

摆夜市，那是邱凡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只是很好奇很想体会一把做老板的感觉。虽然他只是一个帮忙的，但是在他的心里大洋的和自己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想大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他不知道，因为人一旦长大了，就会变的现实，总是和利益脱不开关系。

在破旧大楼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那里是房东住的地方，大洋说“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了，自从他不在社会上混以来，他就改行做起了移动书店的老板，每天下午三点过后去摆摊，八点天黑以后收摊，虽然有时候收入不多，但是吃饱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将三轮车放到房东的院子里，房东是个很胖的中年妇女，有时候脾气不好还会骂人，但是对大洋她从来就没有发过脾气，他自己说“也许是和他原来的职业有关系吧，也不排除他长相的原因。”

和房东太太打过招呼以后，邱凡帮着大洋将用木条封好的大捆的书籍搬到车上，然后他们两个就上了主道，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来的一个宽马路的一边，有很多做生意的人也都来了，来的早的都已经摆好了摊位，就等着消费者的光临。

也不知道这条夜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摆起的，发展至今已经有很大的规模了，他们将摊位摆好以后，别人的也都摆好的，这时候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放眼望去，有卖衣服鞋子的，有卖水果菜肉的，还有一些卖买电器五金的，别看地方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

一条长龙似得街道，在早上寂静的时候，你看不到什么，但是只要是过了下午三点，这里就形成了一个一眼很难看到边的集市，一个小时以后，他们的书摊就围上了一群文人，有些在看，有些看了一会就买了，最讨厌那些只看不买的人，赶又不好赶，说难听的又怕得罪客人，但是好在在收摊的时候，赚的比往常都多。

收摊以后，他们找了一家烧烤店，桌上邱凡就提议说：“大洋，总是在街上摆摊也不是个办法，你怎么不找个固定的地方这样也不用再跑老来跑去了。”

大洋为邱凡倒了一杯啤酒：“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个资金不够，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啊。”

邱凡一笑和他和大洋碰了一杯：“我们可以合伙啊，这样我来租店铺，你来出东西，反正现在我也没有工作干。”大洋将脑袋凑近了说：“你有多少钱，你知道现在想要组个店面需要多少资金吗？不光如此还有流动资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邱凡神秘的一笑伸出了食指，大洋问：“多少啊，一百？”邱凡摇头。“一千”邱凡还是摇头。大洋睁大了眼睛：“一万！”这次邱凡点了点头。

大洋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就干了：“你哪来那么多钱呐？”

“我当然不是偷来的，这是我的退伍补偿金。”大洋有些不信的说：“不信，哪有退伍金有你那么高的，要是你真有我们就干。”

今天他们没有喝的太多，回到住处以后，两人就开始商量找店铺的事，他们先是想给店面取个像样的点的名字，两人想了很久，终究还是都不太理想，最后还是邱凡说：“要不就叫“扬帆书店”杨和洋是谐音，有你的名字在内，帆和凡也是谐音，寓意扬帆起航，准备大干一场。”

大洋拍手称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去找店铺.....。”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两个人都红着眼奔向了市场，忙碌的大半天最终他们在一个繁华的商业街找到了一家转让的店铺。虽然价钱有些高，但是位置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晚上回来以后，两个人就开始着手装修的事情了，一直讨论了一个晚上，地上的烟头都快铺成地板了，将近天亮的时候，邱凡感觉嗓子都快要撕裂了，“我看啊，我们刚开始干，就别装修的太好了，毕竟我们是卖书，又不是开酒吧，不如就刷个白墙就算了。”

大洋也困的不行，伸手扇了扇飘散在眼前的烟雾：“这样也好，等以后赚了大钱再装修也可以。”

注意打定以后，天亮，他们胡乱的在街边吃了一些早餐就出发了，三天以后那，他们的店面也就算开张了，他们依租书和卖书两种经营方试业的，生意开张以后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大钱没有，小钱不断，总得来说除去房租水电，和成本收入比以前要多的多。

他们白天营业，晚上喝酒，日子过的很是安逸，但是事情哪有真的就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做生意，不是你想赚钱，钱就会到你的口袋里来的。

话说，三个月以后，他们接到了一份来自街道办事处的一份招标通知，总体意思是“现因个个店面已经到了三年的租期，十天以后开始从新招标，谁出的钱高，谁就会拥有店面三年的租期。”

两人看了以后，仔细的一琢磨，就感觉上了以前店主的当了，怪不得他会转让店铺，原来快要到招标的日期了，这就是生意啊，谁让他们不长个脑子，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还是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去了。

大洋还不知道，他说：“不就是招标吗，我们去招是了，到时候店铺还不是我们的吗？”

邱凡白了他一眼：“你想的倒是容易，你懂什么叫做招标吗？不懂就好好的学学，省的丢人现眼。”

大洋有些不服的说：“你懂，就你懂，那你说说看，招标到底是干什么的？”

“招标的意思就是，这里一条街两边的所有店铺都不是个人的，他们由街道办事处统一管理，并且每三年开始收回店铺，然后再依拍卖的方式让租店铺的人开始竞争，谁出的钱高店铺就会租给他，并且还要交上一年的押金，不管出多少都是街道办事处的，不会退给你的，你用脑袋想一想，你能赚多少，辛辛苦苦的赚来的人民币还不是都进了街道办事处那帮猴精口袋里去了。”

大洋其实没有太多的文化，上学的时候，就知道打架他很多的作业都是由邱凡替他做的，所以大字认识不了多少，看着满是黑文的通知，不懂装懂的他现在也只好放下架子说：“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邱凡哼了一声：“怎么办，我们只能下岗了，好不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要么我们还继续摆地摊。”接到通知店面被收回，手里还剩些钱，本来手里的资金比现在要多的多，可是每天他们都要喝酒吃宵夜，又进了不少的书籍，现在啊，穷了。”

店面关了门了“扬帆书店”现在是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一百天没过就夭折了，两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的窝火，但是谁让自己就如此的愚蠢呢。

一天晚上，邱凡正独自盘算着从投资以来他投进去的钱有没有收回来，就在他趴在桌子上画来画去的时候，大洋兴冲冲的从外面开门跑的进来，见到邱凡以后，他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装模做样的问：“邱凡，干什么那，看你把我的桌子画的，你有那么无聊吗？”

邱凡白了大洋一眼：“干什么？我在算成本，现在的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要是长此以往恐怕我们就要喝西北风去了，你一天没有回来了，去那里了？”

邱凡本来只是随口的问问他，没想到，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花瓷瓶，往邱凡的对面一放“你看这是什么？”

邱凡本来看他那个样子就有些生气，再看他神秘兮兮的拿出一支破瓷瓶来，他像是被糊弄了，板着脸说：“哪里捡的破烂。”他用鼻子一闻，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说着邱凡就随手拿起了一本书，伸手就要夹起那个瓷瓶往垃圾桶里丢。

大洋急忙阻拦：“别啊，这不是破烂，它可是一个能换钱的宝贝，别看我识字没你多，但是这你就不懂了，它可是一个古董，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在弄回来的，弄坏的就不值钱了。”

邱凡暗笑，但是对于古董它还真的懂那么一些，他从大洋的怀里夺过瓷瓶，在灯下仔细的观看，用湿巾将瓶子上的泥土轻轻的擦去，

只见瓷瓶的质地不是很好，但是花纹做的格外的精致，像是有很多的小蛇缠绕其上，但是更加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上面的青花只绘有一半，一般看瓷器的出处除了花纹以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瓷器本身的落款了，有了落款就可以判断出它的年代以及产于何窑。

要是一般出自官窑的东西相对而言在价钱上相对要高一些，而民窑出的东西，做工再精美在价钱上也是比不上官窑的，邱凡手里的瓷器，除了瓷瓶底部印有一个单字“叁”以外，其它的就再也找不到落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