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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绿绮望着他，&ldo;公子怎么啦？&rdo;凌风说：&ldo;我想起了一个朋友。&rdo;绿绮说：&ldo;是你心爱的女子？&rdo;凌风摇摇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ldo;他原来也在边关的。你提起玉关，我就想到他。&rdo;绿绮说：&ldo;女人的命运，就像杨柳一样，任人攀折。若爱人在边关，有守候期盼的念头，也会觉着幸福。&rdo;她转头望着窗外，问：&ldo;越公子有喜爱的人吗？&rdo;凌风没有马上回答，等了一下才说，&ldo;我已经订婚了，但她不爱我。&rdo;他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ldo;你再为我唱一曲，我们唱曲喝酒，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rdo;绿绮点头，又唱了一支曲子，凌风吹笛为她伴奏。

夜静更深，两人都有些醉意，凌风说，&ldo;我要回去了。&rdo;绿绮看着他，&ldo;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越公子就在这里睡了吧。&rdo;凌风犹豫，绿绮说：&ldo;看不出来您还是位君子呢。&rdo;凌风望着绿绮，佳人秀色，妩媚动人，他不禁有些动心，绿绮轻轻扶着他，进了卧室门。

清晨，凌风醒来，他轻轻一动，感觉这不是自己的卧室，旁边绿绮柔软的身体挨着他。看见绿绮还在熟睡，他慢慢起来，轻轻穿好衣服，转过头来望着绿绮的脸，叹了口气。凌风推开房门出来，迎面正碰上老鸨，老鸨说：&ldo;越公子这么早就要走？&rdo;凌风说：&ldo;我有家事要处理，就先走了。绿绮姑娘还在熟睡，她醒了你代我问候她一声，妈妈你不要送了。&rdo;

老鸨敲敲绿绮的房门，走了进来，绿绮已经起来，正在梳妆。老鸨说：&ldo;女儿，你这么早就起来了？&rdo;绿绮说：&ldo;越公子走了？&rdo;老鸨说是。&ldo;他说你在睡觉，叫我不要惊动你。还叫我代他问候你一声，这个越公子真是不错，相貌俊秀，举止温柔，出手还很阔绰。&rdo;绿绮望着镜中的自己，轻轻说：&ldo;有什么用，他只是匆匆一过而已。&rdo;老鸨说：&ldo;不一定，我看他对你有点动心了。&rdo;绿绮说：&ldo;他们这些贵人，我们可高攀不上。&rdo;

凌风坐在书房，看着卷宗皱起眉头，他把莫韩叫来，问道，&ldo;收支汇总的金额和账簿所记怎么相差那么大？你再仔细核一下。&rdo;莫韩接过卷宗，脸一下红了，他低声说：&ldo;我忘记把银币记录的数字换算成金币的金额了。&rdo;凌风看着他：&ldo;你最近好像心神不定似地，虽说你婚期临近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rdo;莫韩说：&ldo;我知道了。&rdo;凌风说：&ldo;要不然你休息两天？&rdo;莫韩说：&ldo;您别为我担心了，我会把事情做好的。&rdo;

三天后，凌风又来到绣春院，老鸨迎上去，&ldo;越公子，来见绿绮？&rdo;凌风点点头，老鸨上了楼，叫道：&ldo;女儿，你看谁来了？&rdo;绿绮迎了出来，&ldo;越公子。&rdo;凌风有些尴尬，他为绿绮的姿色才华所吸引，明知来此不太合适，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过来了。

凌风进了门，在榻上坐下，绿绮奉上香茶，凌风喝了一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绿绮说：&ldo;越公子怎么有空来？&rdo;凌风说：&ldo;你定是不欢迎我吧。&rdo;绿绮没有回答，她说，&ldo;我把琴取过来，给公子弹一首曲子吧。&rdo;绿绮摆好琴案，焚起一炉好香，信手拨来，凌风端坐聆听。琴声凄切，令人伤感。一曲弹罢，凌风吟道：

&ldo;双燕双飞，双情想思。容色已改，故心不衰。双入幕，双出帷。秋风去，春风归。幕上危，双燕离。衔羽一别涕泗垂，夜夜孤飞谁相知。左回右顾还相慕，翩翩桂水不忍渡，悬目挂心思越路。萦郁摧折意不泄，愿作镜鸾相对绝。&rdo;

&ldo;这是一曲《双燕离》，姑娘有心爱的人吗？&rdo;绿绮轻声叹道：&ldo;我们人家天天迎新送旧，哪有什么心爱的人呀。&rdo;

凌风轻轻揽过绿绮，取出一只翡翠镯子戴在她的手腕上，那只镯子如水一般透明，一色的翠绿，没有瑕疵。绿绮望着手腕上的镯子，&ldo;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rdo;凌风一笑，&ldo;物必有主，它正配你，戴在你手上，它也有了灵气。&rdo;

绿绮轻轻叹息说：&ldo;美好的东西终归脆弱，看它碧绿通彻，一清如水，但只要不小心一碰就成了碎片。人说：&lso;但凡好物易伤损，彩云易散琉璃脆&rso;。&rdo;凌风说：&ldo;你正在青春，不要如此伤感。人生在世，只要适心如意，一展胸臆，便可心满意足了。何必想那么多呢。&rdo;

绿绮不响，凌风望着她，轻声念道：&ldo;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卿独采我。&rdo;绿绮看着凌风，眼中落泪，她轻轻说：&ldo;我不知如何报答公子深情。&rdo;

第二十一章

凌风说：&ldo;有时付出即是得到，姑娘不必在意。&rdo;他又坐了片刻，站起身来说，&ldo;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生歇息吧。&rdo;绿绮没有起身送他，只是轻声说：&ldo;公子慢走，路上小心。&rdo;

莫韩在家中书房，他母亲过来说，&ldo;莫韩，不来吃饭？&rdo;莫韩说：&ldo;我没有胃口。&rdo;&ldo;还想着那个女人？&rdo;莫韩说：&ldo;我已经好久不去绣春院了，她来信约我见面，我也没有回信，您就放心吧。&rdo;&ldo;这样最好，听说她也有了新的客人，大概也死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