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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由伊在我的胸脯上着额头。

&ldo;就好像脑子中间有一个黑洞，脑汁都被吸进去了……&rdo;

&ldo;不要紧、不要紧，由伊。&rdo;

我一边抚着她的散乱头发，一边像哄小孩子一般地劝慰。

☆☆☆

荻尾在电话中商谈，他建议马上去医院检查，不可延误。

忘记东西放在何处，或者多次问同一个问题‐‐像这一烦所谓健忘症的表现，谁都发生过。但是盯着丈夫的脸孔反复问是谁？那就是大问题了。荻尾起初怀疑是否歇斯底里症的一种表现？但由伊又有眩晕和耳鸣症状，且已持续一段长时间，那就不简单了。

由伊仍然不想做体检，但在我的强力说服之下，终于带她到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体检结果表明：由伊罹患克‐‐雅氏（creutzfeldtjakob）症。

乍听到这个从未听到过的病名，我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但当我把这个诊断告诉荻尾时，从荻尾的语气和表情，马上明白毛病绝对不轻。

&ldo;看一看ct照片，即可明白她的病症了。&rdo;

荻尾神色严峻，沉重地说道：&ldo;大脑和小脑部都可见到富有特征的海绵状态，这是神经胶质瘤。脑波也出现这种症候。&rdo;

&ldo;是严重的疾病吗？&rdo;

&ldo;一百万人中才有一个的罕见疾病。一般来说五十岁以上的人才会患这种病。&rdo;

&ldo;五十岁？由伊还只有二十二岁呀？是什么原因致病的？&rdo;

&ldo;不知道。或许没有这种先例。&rdo;

荻尾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ldo;这种病的成因迄今还没有搞清楚，比较多人认同的说法是受迟发性病毒（slowvir）的感染……&rdo;

&ldo;如何对付？&rdo;

我不知不觉探出了身子，声音有些慌张。

&ldo;有得医吗？是吃药？还是动手术？或者……&rdo;

&ldo;冷静点，宇城。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这样惊慌失措，于事无补呀。&rdo;

&ldo;唉……&rdo;

我对天长叹。荻尾也愁眉苦脸。

&ldo;真可悲，目前没有根本性的治疗法。&rdo;

荻尾做了无情的告。

&ldo;完全没有治疗的可能吗？&rdo;

&ldo;是的。而且病情恶化很快，迅速往痴呆化发展，恐怕不出一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