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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王小明望着近在咫尺的酷帅面孔，心跳砰砰得不断提速。

&ldo;开始做吧。&rdo;巴尔宣布。

王小明喉咙咕噜一声，身体刷得往后倒，躺平。

巴尔看着那双明明闭着，却不断颤抖睫毛的眼皮，无声地弯起嘴角。

王小明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行动，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细fèng，却刚好看到他慢慢俯下的脑袋。

&ldo;睁开眼睛，看着我。&rdo;巴尔声音难得不似平日里那样高高在上，而是带着一丝称得上醉人的温柔。

王小明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望着他的手指按在那身从见面到现在就没有脱下过的黑西装纽扣‐‐

一秒两秒……十秒过去了。

一分两份……十分钟过去了。

巴尔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是脸色越来越黑。

王小明很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又好像显得他很心急，于是他找了个婉转的问题，&ldo;需要……我们换换位置吗？&rdo;

……

巴尔想，虽然他的法术不能用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可以掐死他的。

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所以王小明很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燃烧的怒火。&ldo;呃，要是你觉得今天不合适，也没关系的。&rdo;话虽然这样说，但王小明心里还是有一丝遗憾。就好像小时候妈妈答应他要去游乐园，但事到临头，却跑去打麻将了。当然，巴尔看上去不像是被人拉去三缺一的样子。

&ldo;我们，不能做。&rdo;短短的五个字，说出来却那样艰难。

王小明睁大眼睛。

巴尔心里把路西法和米迦勒翻过来又翻过去地凌虐了好几遍，才慢慢开口道：&ldo;我没法脱下灵体的衣服。&rdo;

……

不能脱下灵体的衣服的意思是？

王小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下他的腹部……下方。

……

巴尔以前认为被路西法和米迦勒联手打败，被迫灵体和身体分离的时刻是他这辈子最最狼狈的时刻。现在他才知道，那时候只能说失败，真正的狼狈是现在！尤其他从王小明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同情……他居然需要一个人类的同情……该死的！

&ldo;没关系。&rdo;王小明两只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肩膀，&ldo;我会努力爱上你，让你早日恢复身体的。&rdo;

巴尔突然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就往外走。

……

&ldo;等等。&rdo;王小明霍然坐起，看着巴尔顿住脚步，不知从哪借来了勇气，低声道，&ldo;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呃，只是一起躺着。我觉得这样可能会让你的身体恢复得快一点。&rdo;他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解释道，&ldo;因为很多游戏里，夫妻都是在一起组队打怪增加亲密度的。&rdo;

床很大，就算躺着两个人，也一点都不拥挤。

巴尔因为刚刚受到严重打击，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开口说话。

王小明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但是他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ldo;我关灯了？&rdo;他怯怯地问。

巴尔没回答，只是弹了弹手指。

灯灭。

黑暗是掩护色。

王小明默默地躺了会儿，身体开始不经意地朝巴尔那里靠去。

巴尔依然没什么反应。

&ldo;睡着了吗？&rdo;他很小声很小声地问。

……

&ldo;睡着了？&rdo;他更加小声了。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寂静。

可是王小明知道他没睡着，因为他能感到不断从身边传过来的烦躁和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