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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城上别云间5（第1页）

莫掌柜搬了一张椅子，让李长恒坐下，自己和老宋则负手立在一旁。

凤归宗在泉州府的风眼首领都是老宗主一手培养的，大多是知根知底的老人。他们忠心耿耿，出现内奸的概率小之又小。但是，人心难测，任何事都不能掉以轻心。

宋门星轻咳两声，继续说道：“风眼名册遗失一页，那页正好记录了泉州府风眼首领十人，我的名字恰好在名册之上，行四。”

“那排在你前面的那首领三人便在被鬼门所杀的那十余人之中了？”李长恒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问道。

“不错，少宗主！想来鬼门便是按照遗失那页名册的顺序来进行暗杀的！”

“你是怎么知道名册顺序的？”莫掌柜肥嘟嘟的面颊一抖，问道。

宋门星看着李长恒和莫掌柜的表情，以为他们怀疑自己出卖了宗门，顿时失声叫道：“少宗主！大掌柜！我对宗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因为伤势太重，全身上下能动的的估计就那眼球和嘴皮子，饶是如此，他还试图挣扎着起身，恨不得跪在地上以手指苍天以证清白。

李长恒示意他不要乱动，说道：“你不要多想，只是你是如何得知你在名册之中行四，而被害的人中，有三人排行在你之上的。”

风眼名册在掌柜的手中，风眼或首领彼此之间大多互不相知，更不应该知道所谓名录排序，除非看过名册。

“你仔细回想，将来龙去脉讲讲清楚。”老宋好心提醒道。

宋门星回忆了一下，语气渐渐平复，叹了口气说道：“哎，其实我也是猜的。”

莫掌柜表情疑惑，脱口而出道：“猜的？”

宋门星继续说道：“不错！这事就要说到去年了。老宗主失踪，上面传来消息要各地详细留意其行踪。刘掌柜对此事十分重视，破天荒的召集泉州府十位首领议事，当时坐在上首的三人我并不认识，可是直到这次事件发生，我才惊觉，被害的人中，这三人赫然在列，还有十余人等都是他们的家眷仆人，与他们联系密切，所以我斗胆让风眼上报，自己则举家搬离。”

刘掌柜是江南道泉州府的掌柜，在宗门内地位不低，那三人在泉州风眼首领名册中分别为行一，行二，行三。

“老刘这样做事不太合规矩啊...”莫掌柜说道，声音低细如蚊，估计就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凤归宗确实有这样的规矩，那便是分级制度，同级别之间大多互不相识。

宗主之下，是掌柜，经营大小商铺，梳理各类消息，其中身份高者，大都分布在各地别云间，即便没有凤归宗的背景，一般江湖浪客，纨绔子弟也不敢轻易招惹。

掌柜之下，是风眼首领，主要掌管风眼，他们是宗内最主要最可靠的消息来源，遍布市镇乡野，商铺码头，可能是达官贵人家的低贱马夫，也可能是出入青楼的名门公子。

风眼之下便是散人，这天下钱是最贵，因为无钱不能活，又以钱为最贱，有钱几乎什么都可以买。那散人嘛，自然是用金钱维系的消息来源，他们认钱，但并不牢靠。当然，如果你多给点他们想要的东西，再稍微恐吓一下，大部分人也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当然，不用给钱的散人也有，那便是奔波的旅人，无根的浪人，还有那酒店客栈的食者，青楼乐坊的恩客，他们或是亲眼所见，或是道听途说，也会产生诸多消息，只不过需要好好甄别一番。

莫掌柜声音虽低，但在这密闭安静的空间里还是传了出来。

两位宋家人将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的李长恒。

李长恒神色不变，只是起身行至窗前，将窗户缓缓打开，一股清风扑面而来。

“起风了...”

是啊，起风了。

“宋首领遇事果决，做的不错，你便在这宋宅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