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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兰叶参差桃半红，飞芳舞縠戏春风。如娇如怨状不同，含笑流眄满堂中。翡翠群飞飞不息，愿在云间长比翼。佩服瑶草驻容色，舜日尧年欢无极。&rdo;

那舞伎腰肢柔软，姿态娇柔，旋转进退步法不乱；目光流动，歌喉婉转，如慕如诉。台下一片寂静，等乐声一停，才纷纷叫好。那舞伎朝着台下深深一福，缓缓退下。凌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老鸨过来招呼，&ldo;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请问尊姓大名，如何称呼。&rdo;凌风说：&ldo;我叫越风。&rdo;&ldo;噢，越公子，你看上了哪位姑娘？&rdo;凌风说：&ldo;贵院姑娘才色非凡，令人称赏，我想和一位姑娘坐坐。&rdo;老鸨说：&ldo;你说得是刚才的妙儿？&rdo;凌风说：&ldo;不，我听闻此处有一位绿绮姑娘，特来请见。&rdo;老鸨犹豫了，说：&ldo;可能不方便。&rdo;凌风拿出一个钱袋，说：&ldo;这里有一百个金币，请妈妈安排。&rdo;老鸨眉开眼笑，接过钱袋说：&ldo;就看公子不是一般人，请公子候着，我去安排。&rdo;

绿绮隐在柱后，望着下面的大厅，她的眼睛停留在凌风身上。凌风外罩一件宝蓝色长衫，修眉朗目，风姿飘逸，举止潇洒不羁。这时老鸨过来，&ldo;女儿呀，你在这里呢，有位公子想见你。&rdo;

绿绮问：&ldo;又是哪家纨绔公子？&rdo;老鸨一指楼下，&ldo;是这位越风公子，他倾慕你的芳名，出了重金一定要见你。&rdo;&ldo;我累了，不想见客。&rdo;&ldo;傻孩子，就他的相貌风度，难道还辱没了你了？比以前那个强多了。&rdo;&ldo;那荣学士来了怎么办？&rdo;&ldo;妈妈去应付他。&rdo;

老鸨将凌风领到楼上绿绮的房间，进门一间厅堂，北面是窗户。右边一张长榻，可坐可卧，榻前有几案，榻后一门通往绿绮的卧室。左边是雕空玲珑木板，做成花罩和博古架，将客厅和书房隔开。架上陈列古玩饰物，隐约可见书房书籍罗列，案上放着古琴和香炉。窗外即是河水，水波荡漾，映着灯火璀璨，反射到窗纱上，室内墙上波光点点，令人心旷神怡。

老鸨请凌风在榻上坐下，奉上茶点，接着出去，过了片刻，老鸨回来，请凌风沐浴。凌风一笑，说我是洗了澡来的。老鸨说：&ldo;小女脾气古怪，请公子见谅。&rdo;凌风随老鸨出去，侍女服侍香汤沐浴，换了内衣，回来归坐。绿绮还未过来，凌风有些不耐烦，老鸨说：&ldo;小女就来。&rdo;她同凌风讲些里巷往来的闲话，凌风耐着性子应付她，又等了片刻，凌风说：&ldo;如果绿绮小姐今天不得闲，那我改日再来吧。&rdo;

老鸨正想再去催促，只见门口来了一名女子，月白衣衫，深蓝色绣裙，一根玉簪挽住青丝，耳边垂着小小玉坠，此外别无首饰；她轻点朱唇，淡扫娥眉，清清楚楚，姿容绝代。凌风在榻上动了一下，老鸨赶紧迎上去，&ldo;绿绮，快来见过越风公子。&rdo;绿绮叫了声越公子。老鸨关上门出去了。

凌风倚在榻上，凝视着绿绮。绿绮说，&ldo;越公子执意见我，不知为了何事？&rdo;凌风说：&ldo;人说绿绮姑娘是绝代佳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do;绿绮说：&ldo;您就是想见我一面喽。&rdo;凌风说：&ldo;院中姑娘，色艺双绝，方才在下已经看过，闻得绿绮姑娘舞艺是院中翘楚，我很想看看。&rdo;绿绮说，&ldo;那我要换上舞裙，唤乐师伴奏。&rdo;凌风说不必更衣，若姑娘不弃，墙上有笛子，我愿意为姑娘伴奏。

凌风拿过笛子，试了试音律，笛声激扬，音色清亮。他点点头，缓缓吹起，是一曲《折杨柳》。绿绮随着笛声起舞，舞姿摇逸，令人倾倒。凌风放下笛子，笑道：&ldo;小姐舞技真是不凡。&rdo;绿绮说：&ldo;越公子吹笛之技也很出色。&rdo;凌风说：&ldo;小时学过，一直不吹，都荒疏了，小姐不要见笑。&rdo;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一个男声叫道，&ldo;她在见什么贵客，竟敢回我，我到要看看，什么人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rdo;老鸨在那里劝解，那个男人在啪啪打门。凌风过去，把门拉开，那个人正是荣学士。

第二十章

荣学士一楞，&ldo;怎么是你？&rdo;凌风说：&ldo;是我，天色不早，您还不回府，夫人小姐正等着您呢！&rdo;荣学士碰了钉子，灰溜溜地走了。绿绮看着凌风，&ldo;越公子，你怎么这么厉害，那荣学士见了你不发一声就走了？&rdo;凌风笑笑，&ldo;我和他认识。&rdo;他拿起外衣，说：&ldo;我也该走了，家里还有点事情。&rdo;

绿绮走过来，轻轻拉住他：&ldo;越公子，时间还早何必匆匆离去。我请妈妈送上酒肴，再唱几支曲子，为公子侑酒。&rdo;

凌风为难，他本来打算赶走荣学士后就走的，但绿绮切切挽留，他这些日子也一直是郁闷在心，难以消解。绿绮善解人意，美丽娇柔，使他十分倾倒，于是他顺水推舟留了下来。

绿绮来至榻前，隔着案桌坐下，她眉头轻颦，说：&ldo;方才公子笛子吹的是《折杨柳》，我就为公子唱一曲《折杨柳》吧。&rdo;凌风点头，拿起笛子，绿绮唱到：&ldo;垂柳拂绿水，摇艳东风年。花明玉关雪，叶暖金窗烟。美人结长恨，相对一凄然。攀条折春色，远寄龙庭前。&rdo;清歌婉转，珠圆玉润；一曲终了，凌风笛子横在唇前，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