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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莱托摇了摇头，思索着：为什么阿丽亚不能看到我们正在怀疑的事情?她是不是走得太远了?他特别留意阿丽亚脸上那个细微的基因印记，这个印记泄露了谁是她外祖父这一秘密。伏拉迪米尔&iddot;哈肯尼男爵不是个易于相处的人。想到这一点，莱托感到自己心中一片茫然、一阵烦躁：他也是我的祖先啊。

他说：&ldo;杰西卡夫人受的训练就是如何统治。&rdo;

甘尼玛点点头，&ldo;她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rdo;

阿丽亚板起脸，&ldo;她回来会不会只是为了看望她的孙儿们?&rdo;

甘尼玛想：我亲爱的姑姑，这只是你的希望。但这显然不可能。

&ldo;她不能统治这里，&rdo;阿丽亚说道，&ldo;她已经有了卡拉丹，应该足够了。&rdo;

甘尼玛安抚地说：&ldo;当我们的父亲走入沙漠寻求死亡的时候，他传令你作为摄政王。他……&rdo;

&ldo;你有什么意见吗?&rdo;阿丽亚问道。

&ldo;这是个合理的选择，&rdo;莱托接过妹妹的话头，&ldo;只有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样子。&rdo;

&ldo;有谣传说我的母亲已经重返姐妹会。&rdo;阿丽亚说，&ldo;你们两个都知道比&iddot;吉斯特姐妹会是怎么想的……&rdo;

&ldo;畸变恶灵。&rdo;莱托接道。

&ldo;是的!&rdo;阿丽亚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ldo;俗语说，一朝是女巫，一辈子是女巫。&rdo;甘尼玛说道。

妹妹，你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莱托想。但他还是接着妹妹的话说：&ldo;判断我们的祖母比判断她的同类人容易得多。阿丽亚，你拥有她的记忆;你一定能猜出她会做出什么举动。&rdo;

&ldo;容易!&rdo;阿丽亚摇摇头。她环顾四周，看了看拥挤的中央通道，然后转回头对这对双胞胎说，&ldo;如果我母亲的城府不是那么深的话，你们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也不会。我将成为她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这一切……&rdo;她耸了耸肩，身体一阵轻微的颤抖，&ldo;我警告你们两个，今天一定要谨言慎行。&rdo;阿丽亚抬起头，&ldo;我的卫兵来了。&rdo;

&ldo;你仍然坚持认为我们陪你去太空船着陆场不安全?&rdo;莱托问道。

&ldo;等在这儿，&rdo;阿丽亚说，&ldo;我会带她过来。&rdo;

莱托和他的妹妹交换了一个眼色，说道：&ldo;你多次告诉过我们，我们从先人那里继承的记忆从某种程度上说缺乏实用性，只有当我们通过自己的肉身积累了足够多的体验之后，才能让这些记忆充分地为我们所用。我的妹妹和我相信这一点。我们估计，祖母到来以后，我们体内会发生某些危险的变化。&rdo;

&ldo;必须做好准备。&rdo;阿丽亚说道。她转过身，在卫兵包围下沿着中央通道快步向穴地贵宾通道走去。扑翼机在那儿等着他们。

甘尼玛拭去一滴从她右眼流出的泪水。

&ldo;给死去的人的水?&rdo;莱托挽着妹妹的胳膊，轻声说。

甘尼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根据从祖先那里获取的经验，分析着她刚才观察到的姑姑的情况。&ldo;她那个样子，是因为香料迷汤吗?&rdo;她问道，心里知道莱托会怎么说。

&ldo;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rdo;

&ldo;只是探讨一下，为什么我们的父亲……甚至我们的祖母……没有完全屈服于香料迷汤?&rdo;

他仔细看了看她，这才说道：&ldo;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到阿拉吉斯之前就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性格、个性。至于香料迷汤‐‐这个嘛……&rdo;他耸了耸肩，&ldo;他们并不是一生下来已经拥有了祖先的记忆，但阿丽亚……&rdo;

&ldo;为什么她不相信比&iddot;吉斯特的警告?&rdo;甘尼玛咬着下唇，&ldo;阿丽亚和我们一样，从同一个记忆库中提取信息，做出决策，可她为什么……&rdo;

&ldo;她们已经在称她为恶灵了。&rdo;莱托说道，&ldo;发现自己的力量超出其他人是非常有诱惑力的，你不这么想吗……&rdo;

&ldo;不，我不这样想!&rdo;甘尼玛避开哥哥探询的目光，身体略微有些发抖。她在基因记忆库中搜寻相关信息，在那里，姐妹会的警告栩栩如生：出生前就拥有记忆的人很容易成长为恶劣的成年人，可能的原因是……她又一次战栗了。

&ldo;很遗憾，我们家族历史中没有几个出生前就有记忆的人。&rdo;莱托说。

&ldo;或许我们有。&rdo;

&ldo;但是我们已经……啊哈，是的，我们又面对这个没有解决的老问题了：我们是否真的拥有权限，能够进入每位祖先的全部记忆?&rdo;

通过自己混乱的思绪，莱托感应到这场对话已经扰乱了妹妹的情绪。他们多次探讨过这个问题，但每次都没有结果。他说道：&ldo;每次当她催促我们使用迷汤的时候，我们必须推脱、推脱再推脱。尤其要避免过量服用香料;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rdo;

&ldo;要让我们过量服用，这个剂量一定要非常大才行。&rdo;甘尼玛说道。

&ldo;我们能忍受的剂量可能远远超出一般人，&rdo;他赞同道，&ldo;看看阿丽亚吧，她服用的剂量多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