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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你能说出它们在下面那个地方干什么吗?科塔娜。&rdo;中尉问。

&ldo;还不行。&rdo;她回答，&ldo;它们的语言不能照字面翻译，每个词都含有多重意思。有个东西它们认为是神圣的‐‐它们说的话中涉及到的宗教典故比它们的例行公报多十倍。等等……正在接收一个新信号，比其他信号弱，不在圣约人部队的频率上。是在unsc的e波段。&rdo;

哈维逊中尉舔舔嘴唇。&ldo;播放。&rdo;他说。

扬声器里传来&ldo;嘟嘟&rdo;的信号声，一共六个音，停顿两秒后重新响起。

士官长当即全身僵硬。

&ldo;就是它。&rdo;科塔娜说，&ldo;翻来覆去就那六个音。它来源于这里。&rdo;一个小小的导航三角形出现在星球表面未受损地区的边缘。

&ldo;它不是摩尔斯电码。&rdo;波拉斯基说道，&ldo;我从没听过这种电码。也许它是个测试信号?也许它来自某个自动化装置，比如空中交通转发继电器?&rdo;

&ldo;它不是自动的。&rdo;士官长说，&ldo;大家作好战斗准备，我们要到下面那个地方去。他们还活着。&rdo;

他哼起了一个低得只有他与科塔娜才能听到的曲调：&ldo;大伙解除警报。&rdo;

第十七章

军历2523年7月14日1002时

波江座ε星系，致远星，斯巴达战士在军事演练。

二十九年前。

约翰匍匐前进，爬到山丘边缘探头窥视。一个绿树成阴、青葱繁茂的峡谷展现在他下面。远处，波光粼粼的大角河蜿蜒流入森林。上空一群鸟在翱翔，下面一片静谧。他慢慢退回到一个漆黑的树洞旁，然后爬了进去。

弗雷德与琳达在这个被挖空的雪松阁洞中席地而坐。为了不被士兵的热感应探测仪发现，他们交谈的声音特别轻微。

&ldo;现在没有情况。&rdo;约翰低声说。不一会儿，萨姆、凯丽和菲杰德幽灵般地从他们附近的隐蔽点冒出来，他们爬出树洞，仔细观察有无敌军巡逻。

远远看去他们像是在进行实战演习的士兵，个个高大、健壮、敏捷，年纪在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样子。走近看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每个斯巴达战士都只有十二岁。

&ldo;检查武器。&rdo;约翰对弗雷德和琳达说道，&ldo;这次我们不容许有一点闪失，尤其是你们的步枪。&rdo;

琳达与弗雷德把他们的srs99c-s2型狙击步枪拆开仔细察看‐‐这两把枪是他们从两天前被派来搜寻他们的t连两个射手那里缴获的。如果t连的士兵没能抓住他们打个半死‐‐那t连就丢脸丢大了。

约翰也在检查他的手枪。这枝武器是军士长门德兹分发的。它利用压缩空气发射纳克飞镖，有效射程二十米，能够放倒一头犀牛。

但是靠二十米的射程来完成这次任务很困难，因此，菲杰德对狙击步枪的114毫米口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1进行改造，除去致命的穿甲弹头，代之以纳克飞镖。1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aror-piercg，f-stabilized，discardgsabot-tracer，缩写apfsds。琳达对改造后的武器进行火力试验后，向约翰保证：一百米内能精确击中目标。飞镖能射进人体，但不会杀死任何人‐‐除非击中的是太阳穴或眼睛。&ldo;好了，&rdo;约翰说、&ldo;这虽然是一次军事演练，但也是门德兹军士长第七次让我们与t连过招。&rdo;

&ldo;他们都输得不耐烦了。&rdo;弗霍德撇嘴笑着说。&ldo;那不是好事。&rdo;琳达对他说道，拂开散落在脸上的一缕红发，&ldo;他们不打算公平竞赛。你也听到了我们俘虏的狙击兵都交待了些什么，他说这次他们上尉要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赢‐‐即使让我们几个血溅当场也在所不惜。&rdo;

约翰点点头，&ldo;因此我们也要对他们施以颜色，竭尽所能争取胜利。&rdo;他抓起一根树枝，在盖满落叶的泥土上画出一个正方形。&ldo;红队由我指挥：包括我、萨姆、凯丽和菲杰德;琳达，你带领蓝队。&rdo;

&ldo;那不是&lso;蓝队&rso;。&rdo;弗雷德抱怨道，露出一张苦瓜脸，&ldo;就只有我嘛。怎么单单留下我充当狙击手?&rdo;他握紧了双手，约翰能感受到他迫切想近距离作战但又不能如愿的痛苦。

&ldo;因为你是我们第二棒的狙击，仅次于琳达。&rdo;约翰告诉他，&ldo;又是最棒的观测手。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就取决于狙击队，不要推三阻四。&rdo;

&ldo;是，长官。&rdo;弗霍德咕哝道，他又点点头低声说，&ldo;最棒的观测手?酷。&rdo;

我们再讨论一下。&rdo;约翰在正方形中心划了一条线，&ldo;红队渗入基地，在05：00引爆眩晕手雷‐‐引出t连更多的士兵，并分散其余士兵的注意力。&rdo;约翰抬头看着琳达。&ldo;一定要除掉他们保护军旗的那几个家伙。&rdo;

&ldo;没问题。&rdo;琳达答道，用她深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约翰的眼睛。

他不知道在她透过狙击镜瞄准目标时她的眼睛也是这个样子。她好像从不会眨眼，玩瞪眼游戏总是她赢。

&ldo;我们得到军旗后，&rdo;他继续说，&ldo;红队会撤出那里。留心优先打击目标，给我们做好掩护。我们在着陆区会合，希望在那之前没人发现我们。&rdo;

弗雷德点点头。琳达举起她的新步枪，它太大了，枪托放在肩胛上后，琳达几乎无法通过狙击镜瞄准目标。&ldo;我们不是吃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