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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你让我想起了你父亲。&rdo;她说道。

&ldo;你难过吗?&rdo;

&ldo;有一点，但知道他在你体内活着，我很高兴。&rdo;

&ldo;但你却完全不了解他在我体内的生活。&rdo;

杰西卡感觉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渗出丝丝苦意。她直视着他。

&ldo;还有，你的公爵是如何在我体内生活的。&rdo;莱托说道，&ldo;祖母，甘尼玛就是你!她完全可以充当你，甚至到了这样的程度，对她来说，你在怀上我们父亲之后的一切行为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你也是我!我是一架什么样的肉体记录机器啊!有时我觉得记录已多得让我无法承受。你来这里是为了对我们做出判断?对阿丽亚做出判断?还不如让我们对你做出判断!&rdo;

杰西卡想从自己的内心寻找答复，但找不到。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他要强调这些不同之处?他故意想让她排斥他吗?他是否已经到了阿丽亚的状态‐‐恶灵?

&ldo;我的话令你不安。&rdo;他说。

&ldo;是的。&rdo;她允许自己耸了耸肩，&ldo;是的，令我不安‐‐你完全清楚其中的原因。我相信你认真温习过我所受的比&iddot;吉斯特训练。甘尼玛承认这么做过。我知道阿丽亚……也这么做了。你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会带来许多后果，我相信你知道这些后果是什么。&rdo;

他瞥了她一眼，眼光专注，让人紧张。&ldo;是的，但我们本来不想这么做。&rdo;他说道，他的声音中仿佛都带上了杰西卡的疲倦，&ldo;我们就像你的爱人一般明了你嘴唇颤抖的秘密，我们随时可以回忆起你的公爵在床上对你说的亲热话。你无疑已经在理智上承认了这一点。但我警告你，仅在理智上承认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成了恶灵‐‐完全有可能是在我们体内的你造成的!或是我的父亲……或是母亲!你的公爵!控制我们的可以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所需条件都是一样的。&rdo;

杰西卡感到她的胸膛里阵阵烧灼，她的双眼湿润了。&ldo;莱托……&rdo;她终于强迫自己喊出了他的名字，发现再次喊这个名字的痛苦比她想像的要小，&ldo;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do;

&ldo;我希望教我的祖母。&rdo;

&ldo;教我什么?&rdo;

&ldo;昨晚，甘尼玛和我扮演了母亲和父亲，差点毁了我们，但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只要把自己的意识调整到适当状态，我们可以掌握许多情况，也能略约地预测未来。还有阿丽亚‐‐她很有可能在密谋绑架你。&rdo;

杰西卡眨了眨眼睛，被他脱口而出的指控震惊了。她很清楚他的把戏，自己也用过很多次：先让一个人沿着某个方向推理，然后突然从另一个方向放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一次深呼吸之后，她再次平静下来。

&ldo;我知道阿丽亚在干什么……她是什么，但是……&rdo;

&ldo;祖母，可怜可怜她吧。不仅用你的智慧，也用你的心。你以前就这么做过。你是个威胁，而阿丽亚想要她的帝国‐‐至少，她变成的这个东西是这么想的。&rdo;

&ldo;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另一个恶灵在对我说话?&rdo;

他耸了耸肩。&ldo;这就是你该用你的心做出判断的地方。甘尼玛和我知道她的感受。习惯内心大量生命的喧嚣，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哪怕把他们暂时压制下去，但只要你回忆什么，他们便会争先恐后蜂拥而至。总有一天‐‐&rdo;他咽了口唾沫，&ldo;一个强壮的内部生命会觉得分享肉体的时机已经到来。&rdo;

&ldo;你就不能做些什么吗?&rdo;她问出这个问题，但她害怕听到答案。

&ldo;我们相信能做些什么……是的。不能屈从于香料;这一点非常重要。还有，不能单纯采取压制过去的办法。我们必须利用它，整合它。最终将他们与我们融为一体。我们不再是原来的自我‐‐但我们也没有堕入魔道。&rdo;

&ldo;你刚才说有个阴谋要绑架我。&rdo;

&ldo;这很明显。文希亚野心勃勃，希望她的儿子能有所作为。阿丽亚则对自己有野心，还有……&rdo;

&ldo;阿丽亚和法拉肯想联手?&rdo;

&ldo;这方面倒没有什么迹象。&rdo;他说道，&ldo;但是阿丽亚和文希亚在两条平行的道路上前进。文希亚有个姐姐在阿丽亚的宫殿里。还有比传个消息更简单的事吗‐‐&rdo;

&ldo;你知道传过这类消息?&rdo;

&ldo;就像我看到了并逐字读过一样。&rdo;

&ldo;但你并没有亲眼见过?&rdo;

&ldo;没有这个必要。我只需知道亚崔迪家族的人都聚集在阿拉吉斯上。所有的水都汇聚在一个池子里了。&rdo;他比划着画了一个行星的形状。

&ldo;柯瑞诺家族不敢进攻这里!&rdo;

&ldo;如果他们真的进攻，阿丽亚会从中得到好处。&rdo;他嘲讽的语气惹怒了她。

&ldo;我不会要求我的孙子庇护我!&rdo;她说道。

&ldo;该死的，女人，不要再把我看成你的孙子了!把我看成是你的莱托公爵!&rdo;他的语气、面部表情，甚至这说来就来的脾气和他的手势，简直与她的公爵一般无二。她不知所措，陷入了沉默。

莱托用淡漠的语气道：&ldo;我在帮你，让你做好准备。你至少得配合配合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