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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梅格雷一直没有离开窗子，他拿起了电话，嗓音沙哑地说道：

&ldo;喂，格勒内尔警察局吗？马上派些人来！车子开到西唐盖特周围……搜查一个高个子大脑袋、面孔苍白的家伙。要是他还想逃跑，就逮捕他……还有，快叫一个大夫来。&rdo;

这时吕卡已经到了现场，他乘坐的出租车停在橱窗的一扇玻璃前，把探长注视着的大厅挡住了一部分。

酒店老板站在椅子上，换了一只新灯泡，屋子里突然又充满了耀眼的光芒。

梅格雷身旁电话铃响了。

&ldo;喂，是您吗，探长？我是预审官科梅利奥……我在家里，是的……我正请人吃晚饭呢，我很需要定一定心……&rdo;

梅格雷哑口无言。

&ldo;喂，别挂上……你还在吗？&rdo;

&ldo;喂，在啊……&rdo;

&ldo;怎么样？……我听不清你的话……你看了晚报没有？他们把《哨音报》捅出来的事都传扬开了……我想最好还是……&rdo;

突然，让威埃从西唐盖特跑出来，拐向右边那块空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ldo;除此以外，一切都好吗？……&rdo;预审官的电话还在继续着。

&ldo;都好！&rdo;梅格雷怒吼一声，咋地挂上了电话。

他已经冒汗了，烟斗落在地上，点着的烟丝把地毯都烧了。

&ldo;喂，要西唐盖特，小姐！&rdo;

&ldo;我刚给您接通过一个电话……&rdo;

&ldo;我让您接西唐盖特！值吗？&rdo;

他继续观察在小酒店里发生的事。电话铃响了，老板要往电话机那儿走，而吕卡抢在他前面。

&ldo;喂，是啊，探长吧？&rdo;

&ldo;是我。&rdo;梅格雷有气无力地说，&ldo;嗯，跑了？&rdo;

&ldo;当然啰！&rdo;

&ldo;迪富尔怎么样？&rdo;

&ldo;我想不会太严重，破了一块头皮，他并没有失去知觉。&rdo;

&ldo;格勒内尔的警察到了吗？&rdo;

&ldo;到了也没用。您是知道这儿的地形的，这么多工地，堆积着那么多的材料，这些工厂的院子，还有伊西莱穆利诺周围纵横交错的小巷子……&rdo;

&ldo;有人开枪了吧？&rdo;

&ldo;开了一枪，可是我还没弄清是谁。这儿的人都很迟钝，倒是挺听话的，看他们的样子，好象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