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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凌风说：&ldo;向前看，能看到什么？经过这一番事，我的心境已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感觉自己有些精力减退，自信不足。&rdo;

曹玮还想说什么，武毅用眼神把他止住了。

回了京城，当晚，武毅来到凌风的书房，他对凌风说：&ldo;我年纪大了，经过这次奔驰真的吃不消，我原不想和你提的，现在有了曹玮，你也算有了臂膀，我就放心了。&rdo;

凌风看着他，&ldo;武叔叔，你不是叫我向前看吗？那你自己呢？&rdo;武毅苦笑：&ldo;叔叔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二十多岁，光景还长着呢！&rdo;

凌风说：&ldo;自从出了李福那件事，我就想到您可能会离开。&rdo;他打开一个锦盒，取出一张地契递给武毅，&ldo;这是用您六年的饷银购置的，给您养老用。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保重身体。空闲时多来看看我。&rdo;

武毅紧紧地把凌风搂在怀里，接着就离开了。凌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被挖空了一样，感觉自己毫无依托。他伏下身子，静静地流泪。不知哪里被风吹来断断续续的洞箫声，细细地散落在清冷的空气里。

第二天凌风带着曹玮，乘车来到宫里。王上朱光见到他说：&ldo;这几个月在外面还好吧，看你有些消瘦，不过面色还算健康。多往外跑跑也有益处。&rdo;凌风说：&ldo;是。&rdo;朱光说：&ldo;叫你回来为什么，你应该清楚喽。&rdo;凌风说，&ldo;那当然，明年三月是陛下登基二十五年，当然要热烈庆祝。我在外面已和商会领袖陶朱通过信，有些物资的采购已经动起来了。&rdo;

朱光说：&ldo;还是你最体贴我。听说你新收了一个侍卫曹玮，叫上来我看看。&rdo;曹玮上来行礼，朱光看着他：&ldo;小伙子不错，配得上你们大人。&rdo;曹玮满面通红，凌风在旁笑了。曹玮下去，凌风说：&ldo;武毅年纪大了，跟我提出来要解甲归田，我就答应他了，曹玮年纪轻，叫他辛苦一下吧。&rdo;朱光点点头，&ldo;武毅岁数是不小了。让他去吧，我想想，给你再派个人去。&rdo;凌风说：&ldo;是。&rdo;&ldo;那你下去吧。&rdo;

凌风出殿后，去见殿下景武，景武是朱光的外孙，与凌风素有不合。但朱光叫凌风照管景武的起居学业，因此凌风无论如何有空还是要多去去。

凌风来到景武所住的衍庆宫宫门，叫侍卫通报，侍卫说殿下在呢，另外原大将军凝威也在那里，与他讨论军事。殿下叫您进去。

凌风来至屋内，见景武和凝威坐在厅上，言谈甚欢。景武见了凌风没理他，凝威站了起来，凌风说：&ldo;殿下、大将军，你们都在啊。&rdo;景武哼了一声，凝威看着凌风：&ldo;凌大人，您忘了，我已经不是大将军了。&rdo;凌风有些尴尬，他搭讪着问，&ldo;殿下，您在和凝将军讨论什么呢？&rdo;景武说：&ldo;看《兵法》上有些问题，正好凝将军过来，我就向他请教。&rdo;凌风说：&ldo;凝将军一直来您这里吗？&rdo;凝威说：&ldo;偶尔过来，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rdo;

凝威说，&ldo;其实殿下《兵法》上的问题，完全可以问凌大人的，王上不是让凌大人当您的师傅啊？&rdo;景武说：&ldo;他不懂。&rdo;

凝威说：&ldo;凌大人文韬武略，都是一流的。他这次出去，千里飞奔，救下曹玮；借病迷惑诚明，暗中布置；用越石葬礼激励士气，使诚明孤立无援；最后趁他来送行之际，一举擒获。凌大人此番作为，也可以写一部《兵法》了。

凌风看着凝威，&ldo;我当时可真的没想那么多，听凝将军一讲，有那么点意思，真叫&lso;一语惊醒梦中人&rso;。&rdo;

凝威哈哈大笑：&ldo;若凌大人在梦中，哪里还有清醒的人呢？诚明可惜，做了您祭旗的人了。&rdo;

凌风说：&ldo;您对他还有怜惜之意？&rdo;凝威说：&ldo;那不是，他杀害越石，罪无可恕。&rdo;凌风说：&ldo;不过他也确实是条汉子，只求一死，不肯牵连别人。&rdo;凝威面色有些异样。

景武说：&ldo;你们别说了，凌大人公务繁忙，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请便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学习。&rdo;凝威看着凌风：&ldo;那您请便吧！&rdo;

凌风还想说什么，楞了一下算了。他拱手向两人告辞，两人都没有理他。侍卫送了出来。

凌风来到宫门，曹玮迎上来说：&ldo;门口的侍卫说凝威常去景武殿下那里，是真的吗?&rdo;凌风说是，他现在就在那里。曹玮说，&ldo;那个殿下怎么这么傻，他小心上了凝威的当了，您没提醒他吗？&rdo;凌风说：&ldo;殿下从小和我不对，我的话他根本不会听的。&rdo;&ldo;为什么，您人那么好？&rdo;凌风说：&ldo;这就是命呐！不过景武很聪明，他应该终究能看透凝威的。

凌风出了宫，他对曹玮说：&ldo;我带你到荣学士那里，你把越石的玉佩还给瑶华小姐。

瑶华是荣学士的女儿，也是凝威的外甥女，越石的女友。

凌风到了荣府，荣学士出去了，他夫人接了出来。凌风对荣夫人说：&ldo;越石身上戴有一块玉佩，听说是令爱送的，火葬时也不好处置。我叫人取了下来，给令爱留个纪念。这是越石的副官曹玮，越石出事时他也在那儿。&ldo;

荣夫人面色憔悴，她说：&ldo;谢谢凌大人，我叫瑶华出来，让她谢谢你。&rdo;一言未尽，瑶华冲了出来，她说：&ldo;凌大人，你快给我讲讲，越石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就是不相信，会有人去害越石。&rdo;她眼眶浮肿，显然最近经常哭泣，人也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