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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页）

我没说话，继续仰面躺着。等着他的下文。而保尔也知道我不想多说，便继续道：&ldo;首先这个外号都是带有贬义的。当然很多外号都是贬义的。但还有，在现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小丑都是由一些侏儒来扮演的。虽然真实历史并非这样，古代小丑不少是富有才华的人。但现代很多就是在说到小丑时多少会想到侏儒。&rdo;

&ldo;你意思是说你们关系很好。&rdo;我转头看向他道。

保尔点了点头，&ldo;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你以前也当过兵，你应该知道朝夕相处的战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而且还是那种一起经历过战争，生死相依的战友。&rdo;说着他坐到我的床边继续问道：&ldo;换做你自己在战场上抓到了和自己作战的昔日战友，你会动手杀了他吗？&rdo;

我脑中瞬间闪过我的班长，排长，还有很多战友的名字和脸孔。&ldo;我。不知道。&rdo;对于这种事，我确实无法做出精确的回答。

不过我还是对他们这先打后放这种处事方法无法完全理解，于是我接着道：&ldo;那怎么打的时候都要置对方于死地？在早上追击他们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坚决要打掉他们？还有如果你和他互换位置，换做是他抓到了你，他会像你一样把你还有你身边还活着的人都放了吗？&rdo;

保尔好像知道我要这么问，想都没想便开口道：&ldo;这是战场，不是体育运动或者其他什么游戏。放水？全力以赴都可能无法生还。讲情面，也只有一方失败并且双方都还活着的情况下才可以讲，在分出胜负前，就得全力以赴。不然死的就是自己。&rdo;

&ldo;至于早上在桥头，在追击中，我觉得很可能就是别列佐夫。但是我要确认，其实这种在战场上遇到自己的战友，谁都不好处理。其实我们之中战死一个可能会更好些。同时我希望如果遇到你们随便谁除了我，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干掉他。你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吗？&rdo;

&ldo;你下不了手。你觉得杀了他就好像杀了自己的家人？&rdo;我问到。

就在这时萨沙走了过来对保尔道：&ldo;哈比卜来了，他喊你过去。&rdo;

保尔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过去。待萨沙离开后，保尔继续对我道：&ldo;是。确实如你说的那样。&rdo;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将头巾重新系回脑袋上。最后他道：&ldo;如果换做他抓住我。我不敢肯定他会放了我。我只能说那种可能性很大。&rdo;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回头再次道：&ldo;真的很大。真的。&rdo;说完便出去了。

他前脚走没多久，瓦列里便进来了。他看着我醒着，先去看了看昏睡中的葛朗台。

&ldo;嘿！红毛猩猩，你脑袋怎样了？&rdo;我指着他那绑着绷带的脑袋问到。

瓦列里回头笑了笑，坐到了我的床边，说到：&ldo;和你们两个的伤比起来没什么。脑震荡，晕了大半天后醒了。外加一个口子，缝了几针。其他没事。&rdo;说着点着了一根烟送到我的嘴上。

&ldo;对了，我们这是在哪？&rdo;我吸了口烟问到。

&ldo;市中心。市中心的地下。&rdo;瓦列里吐了口烟继续道：&ldo;格罗兹尼就快完了。你昏睡的三天当中，俄罗斯人一直在进攻。车臣人能丢的地方都丢了。就剩下这片不大的区域了。不过这里的车臣人不少，防御也很完善，俄罗斯人组织了几次进攻，都被打退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进来。&rdo;

&ldo;我没醒的这段时间你们还在作战？&rdo;

瓦列里摇了摇头，&ldo;没有。哈比卜损失惨重。我们算是他队伍里的，同样损失惨重。没有让我们继续打，而是躲在这休息。&rdo;

我大概明白了目前的状况，瓦列里所说的市中心应该就是一个叫米努卡的广场。之前我们初到这里时来过这。当时就知道这里布置了很好的防御，不过俄罗斯人既然打的这，那么这座城市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ldo;那车臣人打算怎么办？在这死守吗？&rdo;我问到。

瓦列里耸了耸肩说&ldo;我不知道。&rdo;

&ldo;死守？那等着全部饿死吧。&rdo;汉尼拔端着一个那种医用的盘子，里面放着剪刀纱布什么的走了过来。

&ldo;怎么？这里要断粮了？&rdo;我问到。

汉尼拔将盘子放在葛朗台的床边，然后将我和瓦列里的香烟全部抽走踩灭。慢悠悠的道：&ldo;不止是吃的。所有物资都开始紧缺。所有对外的通道全被俄罗斯人切断了。现在车臣人连耗下去的资本都没有。&rdo;

汉尼拔说完便低头掀开葛朗台的被子开始忙活起来。我则和瓦列里互相看了看，我说到：&ldo;那车臣人打算突围吗？&rdo;

汉尼拔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没有回答，直到他忙的告一段落才意识到我和瓦列里一直在等他的回答。他看了看我们道：&ldo;不知道。我就知道守下去和等死没有区别。所以你们这些有伤的还是尽快好起来，在药物用完前。至于具体的战况，你可以问问你们那个女狙击手，她一直在外面忙着和俄罗斯人作战。&rdo;

我见局势十分危急，急忙开口道：&ldo;我什么时候能够下地？&rdo;

汉尼拔看了我一眼道：&ldo;你除了中了一枪外，没有伤筋动骨。虽然血流的多了点。其他其实都算皮肉伤，看起来血肉模糊但并不十分严重。过一周恢复的好就可以下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