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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别这么叫我!你开枪打了那个神甫，是吗?&rdo;

&ldo;格洛瑞，我要提醒你。你千万别再想着去跟警方做交易。我会告诉他们，是你求我杀了那个善良的老人，因为你太愚蠢了，在忏悔的时候向他泄了密。警察会相信我的。你绝对逃脱不了干系。这样你仍然有机会做你想做的事，拥有自己的事业。即使你跟他们达成交易，也至少会坐20年的牢。相信我，你的演艺事业和化妆生意在监狱里都没多大的市场。&rdo;

&ldo;你最好带上钱。&rdo;

他知道，要是她打算去报警，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想法，她的声音都会颤抖。&ldo;我现在正看着钱。&rdo;

&ldo;60万?&rdo;她问，&ldo;全带上。&rdo;

&ldo;我会当面看着你数钱。&rdo;

&ldo;要是马修说是我把他从婴儿车里抱走的怎么办?&rdo;

&ldo;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他当时才三岁。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会觉得他分不清那天到底是他妈妈还是你带走他的。你知道他们昨晚抓了桑了吗?那些警察根本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rdo;

&ldo;我想你是对的。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事。&rdo;

有你的&ldo;帮助&rdo;，这事会变得很容易，他想。&ldo;将东西清理干净，绝不能让人发现是你在假扮桑。&rdo;他说。

&ldo;别担心。所有的东西都打好包了。你帮我订机票了吗?&rdo;

&ldo;订了。我送你从亚特兰大走。最好不要直航。我这样做是为了谨慎起见。你从亚特兰大飞往德克萨斯的时候用你自己的身份证登记。给你订的是大陆航空公司明天上午10点半从拉瓜迪亚飞往亚特兰大的航班。这样，我觉得会方便你将钱邮寄出去。我会在中央车站大道假日酒店的停车场跟你见面。我帮你在那里预订了一个房间。&rdo;

&ldo;我想你是对的。正如你说的，如果我跟你在11点钟见面的话，我只需在9点半的时候将马迪锁在壁橱里。&rdo;

&ldo;没错。&rdo;然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接着又说：&ldo;知道吗?格洛瑞，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演员。这段时间你外出的时候，不仅看起来像桑，举手投足之间也像，我能够从游客拍下的照片中看出来。真的不可思议。我告诉你，警方相信照片中的女人就是桑。&rdo;

&ldo;是吗?过奖。&rdo;她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害得老子一个晚上没睡觉，他想。她不会去报警的。他再次拿起一张上面印有桑的头像的报纸。&ldo;当那个房地产经纪人和她的买家发现布列塔尼和马修的时候，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你脸上的表情，你会悲惨收尾。&rdo;他说。

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过这得花钱，但这钱他愿意花。

他真的不忍心亲手杀死那个孩子。

71

瓦利&iddot;约翰森见完布列塔尼&iddot;拉&iddot;蒙特的室友，回到办公室已快到中午。他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瓦利完全没有理会满屋子的电话声和聊天声，他仔细看着布列塔尼的合成照片。她跟那个莫兰德的女人有几分相似，他想。安琪拉&iddot;安东说，拉&iddot;蒙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化装师。他将那张合成照片拿起来，跟《邮报》头版上亚历桑德拉&iddot;莫兰德从法院走出来的照片，也就是标题为&ldo;桑尖叫&lso;我不是照片中的女人&rso;&rdo;一文中所用的照片做对比。

有没有一点点可能她说的是对的呢?

瓦利闭上眼睛。布列塔尼还活着吗?难道是巴特莱&iddot;朗奇对她的威胁成功了?她将近两年时间没露面，那明信片也可能是假的。

单凭电话的录音就可以让朗奇来录口供。但是假如……瓦利&iddot;约翰森没有再想下去，而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比利&iddot;柯林斯的电话，&ldo;我是瓦利&iddot;约翰森，比利，你在办公室吗?&rdo;

&ldo;正赶回来。去看牙医了，没办法。20分钟到。&rdo;比利回答说。

&ldo;我先准备准备，等会有东西给你看。&rdo;

&ldo;好。&rdo;比利说，感觉有点好奇。

前天晚上，比利审讯完桑&iddot;莫兰德后，直接从那里去位于布朗克斯区的福德汉姆大学的罗斯&iddot;希尔校区看演出，他读大学四年级的儿子在剧中出演一名主角。后来，比利和艾琳开车回森林山的家，途中听到艾登&iddot;奥布莱恩神甫中枪的消息。

&ldo;很遗憾我们没有接手此案。是在另一个辖区发生的，仅仅因为发生在另一个辖区就不让我们接手。&rdo;前天晚上他激动地跟艾琳说，&ldo;开枪射杀一个正在听你忏悔，原谅你罪过的78岁的老神甫是何等卑劣的行为。我今天早些时候还跟奥布莱恩说过话，就莫兰德这件案子问过他一些问题。难以置信的是，还有人警告过奥布莱恩神甫叫他小心那人，提醒他的人就是那个我跟你提到过的桑?莫兰德的朋友埃尔维拉?米汉，她看到星期一晚上有人一直盯着神甫。埃尔维拉甚至去看了教堂的监控录像，但没能看清他的长相。

星期五晚上，比利整晚没睡，总觉得是自己辜负了奥布莱恩神甫。但是我们的确有看过录像带，他想我们只见到一个长着一头浓密黑发的人，但这个没什么用，他可能是任何人。

他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医院，还有一名警察在特护病房的外面担任警卫工作。&ldo;他自己挺过来了，比利。&rdo;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终于安心。警局里，珍妮弗?迪恩跟一名负责调查奥布莱恩神甫枪杀案的警探大卫?费尔德曼在他的办公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