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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两人的怀疑眼色，忙截断两人的话头，&ldo;有了这个时间机器，你就获得了绝对的

自由，这中间的妙处，局外人是难以真切体会的。……不过不说这些了，我怕说

得越清楚，你们反倒会越糊涂。咱们还是――按你们的说法――捞稠的说吧。请

你们再想想，这个计划还有什么漏洞？&rdo;

黑豹伏在贼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贼王点点头，温和地笑道：&ldo;任先生，这

个计划已经很完美了。不过黑豹和我都有一点疑问，一点小小的疑问。&rdo;他的眼

中闪着冷光，&ldo;按任先生的计划，你一个人足以独立完成。为什么要费神费力地

找到我们？为什么非要把到手的黄金分成三份儿？任先生天生不会吃独食么？&rdo;

两人的目光如刀如电，紧紧盯着客人的神情变化。任教授没有马上回答，但

也没有丝毫惊慌。沉默良久，才叹息道：&ldo;这个计划的实施还缺一件极关键的东

西――金库的建筑图，我需要知道金库的准确坐标和标高。建筑图现在一定存放

在银行的档案室里。&rdo;

贼王立即说道：&ldo;这个容易，包给我们了！&rdo;

教授又沉默良久，才意态萧瑟地说：&ldo;其实，这并不是我来找你们的真实原

因。我虽然没能力偷出这份图纸，但我可以返回到1982年，1983年，也就是金库

正在施工的那些年份，混在建筑工人中偷偷量几个尺寸就行了。虽然稍许麻烦些，

但完全可以做到。&rdo;

贼王冷冷地说：&ldo;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干？&rdo;

&ldo;我，&rdo;他踌蹰地说，&ldo;几十年来一直自认是社会的精英，毫无怨怼地接受

精英道德的禁锢。如今我幡悟了，把禁锢打碎了。我真正体会到，一旦走出这种

自我囚禁，人们可以活得多么自由自在――但我还是没能完全自由。比如，我可

以在这桩罪恶中当一个高参，但不愿去&lso;亲手&rso;干这些丑恶勾当，正象孔夫子所

说的&lso;君子远庖厨&rso;。&rdo;他苦笑道，&ldo;请你们不要生气，我知道自己这些心境可

笑可卑，但我一时还无法克服它。&rdo;

贼王冷淡地说：&ldo;没关系，就按先生的安排――你当黑高参，我们去干杀人

越货的丑恶勾当。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我才不耐烦既当婊子又想着立牌坊

哩。&rdo;

贼王难以抑制自己的怒意，但他至此已完全相信了这位古怪的读书人。这个

神经兮兮的家伙绝不会是警方的诱饵。他不客气地吩咐道：&ldo;好了，咱们到现在

算是搭上伙计了。黑豹，你在三天内把那些图纸弄来，我陪着任先生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