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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陆贵妃身边一个沉稳的女子声音道：&ldo;各位姑娘拜见贵妃娘娘。&rdo;众人行礼如仪，口称颂祝。陆贵妃道：&ldo;平身。&rdo;按照宫规，我垂头不敢直视，只听见她的声音似磬声柔和澄澈。

陆贵妃道：&ldo;赐座。&rdo;

众人谢过，纷纷在宫人搬来的紫檀雕花芙蓉椅上坐定。只是按照宫规，不能深坐。宫人一一奉茶，殿中寂静无声。

陆贵妃道：&ldo;不用如此拘谨，只当是来宫中随意坐谈好了。&rdo;又转头向启春笑道，&ldo;春儿，你常随你母亲进宫，一向不肯安静。今日也只当是平常，本宫很爱听你说说笑笑。&rdo;

启春起身施礼：&ldo;今日不同往常，臣女不敢说笑。&rdo;

贵妃笑道：&ldo;虽说是挑选女官，倒也不必拘谨。选上了自然是好，选不上也无妨。&rdo;

启春微笑道：&ldo;娘娘所言甚是。臣女自小不擅诗书，因此也不指望能够选上，娘娘只需好好考问其余七位妹妹便可，不必问臣女了。&rdo;

贵妃笑道：&ldo;穆仙，你看她这张嘴，明明自己不读书，却还这么理直气壮。&rdo;

穆仙笑道：&ldo;启姑娘正是怕姑娘们太拘谨，说笑呢。&rdo;这正是先前命众人跪拜的声音。

贵妃笑道：&ldo;春儿坐下吧。你既不读书，本宫就不问你了。可是你也不能偷懒，听说你的剑术又进益了。&rdo;

启春笑道：&ldo;臣女这些日子新学了一套剑术，娘娘若有兴，臣女演给娘娘看。&rdo;

贵妃饶有兴致道：&ldo;是什么样的剑术？&rdo;

启春笑道：&ldo;前些日子，家父说臣女整日舞刀弄剑的太不像话，可是又拗不过我，只好让家母求了宫里一个教习，向她学了一套剑舞。可是我又嫌她那剑舞妖妖娆娆的不像个样子，因此略改了些。如今这套剑舞，可谓刚柔并济，连家父也说好看。只是一点，恐怕不能上阵杀敌。&rdo;

我在下听着，不觉莞尔。贵妃笑道：&ldo;你真该做个男儿。你这样喜爱剑术，还立志要杀敌立功，看来下次，宫中应该选女武官，你一定能拔得头筹。&rdo;

启春施礼道：&ldo;娘娘，您就算开了武科选女武官，也是让邢妹妹摘了桂冠。文科也好，武举也罢，总之臣女是选不上的了。&rdo;

贵妃笑道：&ldo;穆仙，你下去看看她这张嘴是什么做的，书也不读，剑术也不好好练，还要埋怨本宫偏心。&rdo;

穆仙笑道：&ldo;奴婢两手空空，拿什么下去瞧都统小姐的口齿？&rdo;

贵妃道：&ldo;那你就代本宫将这柄白虹剑赏给启姑娘吧。&rdo;

穆仙应了，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一柄颇有古意的长剑，款款下殿。启春站起身双手接了，向贵妃谢恩。

贵妃道：&ldo;名剑难得，当出鞘与众共赏。&rdo;

启春躬身道：&ldo;臣女不敢。白虹剑是前朝有名的武剑，听闻寒光逼人，吹毛断发，臣女虽心痒难耐，却断断不敢殿前失仪。&rdo;

贵妃道：&ldo;春儿的礼数规矩一向是不错的。&rdo;

启春道：&ldo;娘娘谬赞。&rdo;说罢将白虹剑交与身后的丫头，垂目坐下。

贵妃向谢采薇道：&ldo;采薇，本宫有日子没见你了，听闻你祖母前些日子病倒了，如今可好了么？&rdo;

谢采薇起身答道：&ldo;祖母偶有咳疾，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遣医赐药，现已痊愈。祖母还说过几日要进宫谢恩呢。&rdo;

贵妃道：&ldo;那就好。理国公于国有功，还请太夫人好生静养，不必劳师动众地谢恩了。&rdo;说完转了亲切的口气，&ldo;倒是你，近来怎么不进宫了？&rdo;

谢采薇扁起嘴，委屈道：&ldo;启禀娘娘，家父自从知道宫中选女官，无一日不督促臣女在家里念书。臣女日也念，夜也念，念书念得脑仁都疼了，哪里还得空来给娘娘请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