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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rdo;杜森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ldo;他说话的口气，……他好像知道思慧的妈妈得了什么病。因为她们起初聊的时候，并没有明说思慧的妈妈是得了什么癌，只是说因为生病在做化疗，她的妈妈最近脱发很厉害，思慧想給她妈妈买瓶促进头发生长的洗发水，她在问蔷薇的意见。李继文在旁边听着，忽然就插了进去，说了很多乳腺癌患者的日常护理，又说了怎么养头发，怎么补充营养，等等，我觉得他好像很了解思慧妈妈的病情。但是，可能是他后来的话题把她们吸引住了，所以她们没注意这些……&rdo;

&ldo;你认识思慧的妈妈吗？&rdo;

陈奇摇头。

&ldo;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思慧也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她父亲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她是她妈妈一个人带大的，她们母女感情很好。所以思慧经常拿自己的母亲跟白板比，总是说白板不配做母亲。思慧很为蔷薇打抱不平。&rdo;

&ldo;钟思慧跟强薇小姐的关系怎么样？&rdo;

&ldo;她们的关系？&rdo;这个问题让陈奇有点意外。

&ldo;强薇小姐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钟思慧的坏话？我知道女人之间，即便关系再好，私底下也常常会对一些小事有所抱怨。&rdo;

&ldo;哦。没有。&rdo;陈奇立刻说，&ldo;她们是真正的好朋友，无话不谈。我从来没听到她们中的谁讲另一个的坏话。蔷薇常常说，幸好她上中学的时候有思慧这个朋友，否则她可能早就自杀了。她以前出走，都是思慧资助她的。&rdo;

&ldo;她以前出走过吗？&rdo;

&ldo;她15岁的时候出走过一次，还有一次是在高中毕业前夕。那个老头很希望她考大学，已经給她都计划好了，但她不想考大学，只想摆脱他，离开这个城市。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rdo;陈奇停顿了片刻，又纠正道，&ldo;不，应该说是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rdo;

&ldo;我看过你的自白书，我明白。&rdo;杜森道。

&ldo;她跟思慧关系很好。&rdo;陈奇又把话题拉了回来，&ldo;互相关心，彼此照顾，无论什么事都会为对方着想。其实她们两人有很多不同点，蔷薇的性格软弱，有点悲观，有点敏感，思慧却很开朗，无论什么事都会往好处想。这可能跟她们从小的经历有关。听说思慧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她父亲本来想不要她了，是她母亲坚持花钱給她治疗的，后来她的父母就是为此离的婚。……啊！&rdo;陈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ldo;怎么？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rdo;

&ldo;没什么……我想说，白板也可能认识思慧的母亲！&rdo;

杜森露出半是惊讶半是感兴趣的表情。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那天晚饭前思慧跟她母亲通电话，我听见李继文跟白板在离思慧不远的地方说话。李继文说，应该让她一起来吃饭。白板挥挥手说，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能吃油腻的。他们说话时，脸朝着思慧的方向，思慧没看见他们，但我正好在他们身后，我听见了这两句。当时我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rdo;说到这儿，陈奇笑起来，&ldo;后来在里面一个人太无聊，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件事。当然，也许是我理解错了……&rdo;

&ldo;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rdo;杜森鼓励道，&ldo;你还有什么困惑，干脆一起说出来吧。&rdo;

&ldo;现在，暂时没有了。&rdo;陈奇低头看着地板。

&ldo;你没有，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rdo;杜森的声音从他的脑袋前方传来，他不由地坐直了身体。&ldo;你说你离开的时候，曾经关过盥洗室的灯，是不是这样？&rdo;杜森问。

又是那盏灯。到底这个人为什么要揪住这个灯不放？

&ldo;是的。&rdo;他看着地板，皱了下眉。

&ldo;你可以肯定吗？&rdo;

&ldo;嗯。&rdo;

&ldo;好，现在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关的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