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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什么意思?&rdo;

我们停下来避让来往车辆。夕阳西斜，余晖照得我的背部和颈部一片温暖。韦斯利将西装外套脱下，挽在手臂上。

在可以通行时，他轻轻碰碰我的胳膊。&ldo;我前几天晚上去世界与荣耀餐厅时，露西和一个朋友也在场。事实上，很可能就是嘉莉&iddot;格雷滕。我不敢确定，她们似乎玩得很开心。&rdo;

我万分震惊，即使韦斯利告诉我露西劫持了一架飞机，我的反应也不过如此。

&ldo;她曾数次因晚上逾时未归而被叫去会议室。你看到的只是她的一面，凯。使父母或家长震惊的是他们没有看到的那一面。&rdo;

&ldo;你说的这一面我全不知情。&rdo;我仍然无法释怀。一想到露西有些层面是我不了解的，我更加无所适从。

我们默默走着，到达大厅时我平静地问：&ldo;本顿，她喝酒吗?&rdo;

&ldo;她已到法定年龄。&rdo;

&ldo;这我知道。&rdo;我说。

我正打算继续追问，却见韦斯利取下寻呼机，高举着，蹙眉查看显示的号码。

&ldo;回组里，&rdo;他说，&ldo;看看是怎么回事。&rdo;

3

韦斯利在晚上六点二十九分回电话给赫谢尔&iddot;莫特队长时，莫特的声音近乎竭斯底里。

&ldo;你在哪里?&rdo;韦斯利再次对着免提话机问。

&ldo;厨房。&rdo;

&ldo;莫特队长，放松点。告诉我你到底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在州调查局探员马克斯&iddot;弗格森家的厨房里。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rdo;

&ldo;还有别人吗?&rdo;

&ldo;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楼上，我刚才告诉过你了。我已经打电话给验尸官，调度员正在派人过来。&rdo;

&ldo;放松点，队长。&rdo;韦斯利冷静得出奇。

我可以听到莫特沉重的喘息声。

我对他说：&ldo;莫特队长?我是斯卡佩塔医生。我要你将现场一切保持原状。&rdo;

&ldo;哦，天哪，&rdo;他失声叫道，&ldo;我已经将他解下来……&rdo;

&ldo;没关系……&rdo;

&ldo;我进来时……天哪，我不能就让他那样。&rdo;

&ldo;没关系，&rdo;我安抚他，&ldo;不过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碰他，这一点非常重要。&rdo;

&ldo;验尸官呢?&rdo;

&ldo;也不能。&rdo;

韦斯利看着我。&ldo;我们要出发了，晚上十点之前就会与你碰面。这期间，保持冷静，不要焦躁。&rdo;

&ldo;是，长官。我会坐在这张椅子上，直到胸口不再疼痛。&rdo;

&ldo;什么时候开始痛的?&rdo;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