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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你没有请莫兰德小姐为你做室内设计?&rdo;

&ldo;我觉得她肯定没有心情做这个项目，而且我也不指望她来做。我当然不敢去冒这个险，保不齐她就会崩溃，将烂摊子留给我。&rdo;

&ldo;能告诉我这房子是谁装修的吗?&rdo;

&ldo;巴特莱&iddot;朗奇。也许你们听说过这个人，他相当有才华。&rdo;

&ldo;我想问的是，他是什么时候接手这项工作的?&rdo;比利的脑袋转得飞快，马修失踪那天这栋房子是空的，桑&iddot;莫兰德可以利用它。她有没有可能将自己的孩子带到这里，或许将他藏在其中一间房子里或地下室里呢?没人会想到来这里找他。她可以在午夜的时候回来，不管那孩子是死是活，她可以再将他带到别的地方。

&ldo;哦，巴特莱很快就接手了，&rdo;尼娜&iddot;奥尔德里奇说，&ldo;别忘了，我当时还没将工作交给莫兰德呢。我只是打算请她来做。现在，柯林斯警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rdo;

比利打断她说：&ldo;我们要走了，奥尔德里奇夫人。&rdo;

&ldo;玛利亚会送你们出去。&rdo;

女管家陪他们走到下面的门厅，从壁橱中取出外套。虽然她脸上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内心却很气愤。巴特莱&iddot;朗奇绝对是从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那里抢走这个工作的，她想。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太让好心的莫兰德设计的时候，她就跟他勾勾搭搭了。她现在不会承认，但是，在小孩失踪之前她就没打算请莫兰德为她设计。

珍妮弗扣着大衣纽扣。&ldo;谢谢，加西亚夫人。&rdo;她说。

&ldo;柯林斯警探，&rdo;玛利亚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奥尔德里奇夫人绝对是要莫兰德到这里跟她见面，而不是去什么比克曼公寓，她当时就在房间。可是谁会相信我而不相信她呢?玛利亚&iddot;加西亚问自己。还有，有什么区别呢?我在报纸上看过那些照片。错不了。无论莫兰德小姐有什么原因，她偷走自己的孩子是事实。

&ldo;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加西亚夫人?&rdo;比例问。

&ldo;哦，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祝你们一路好走。&rdo;

33

那天晚上他一直都在拨打格洛瑞的电话，但是任凭电话如何响她就是不接。她在跟他玩游戏吗?午夜的时候她终于接了电话，并且不再逞强。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无精打采。&ldo;你想干吗?&rdo;

他尽量以缓和、热情的语气说：&ldo;格洛瑞，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rdo;他本来想说，他也很难，但是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样说会被她反唇相讥，更糟糕的是，她一定又觉得被欺骗。

&ldo;格洛瑞，&rdo;他继续说，&ldo;我在想，我不打算按先前约定的给你20万。我打算翻三番，给你60万，到下周末就给你现金。&rdo;

他很高兴听到她惊讶的喘气声。她真有这么傻，竟然这么容易上当?&ldo;你只需要再做一件事，&rdo;他继续说，&ldo;大约4点45分的时候再去一次圣方济各小教堂，至于是哪天我到时再告诉你。&rdo;

&ldo;你不怕我再去忏悔吗?&rdo;

如果她去忏悔室的话，我现在就杀了她，他想。不过他只是笑着说：&ldo;我查过了。你说得没错，有忏悔保密制呢。&rdo;

&ldo;你把马修的母亲折磨得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杀了她?&rdo;

跟我要杀你的原因可不一样，他想。你知道得太多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良心发现，将我的事捅出去。至于桑，只有她死我才会高兴。

&ldo;格洛瑞，我没打算杀她，&rdo;他说，&ldo;我说的只是气话。&rdo;

&ldo;我不相信你。我知道你有多恨她。&rdo;格洛瑞的声音又透着愤怒甚至恐慌。

&ldo;格洛瑞，我们开始怎么说的来着?我提醒你一下。我打算给你60万美元，那可是真金白银，你可以将钱放进保险箱里，靠它过活，同时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实现你的梦想，去百老汇演出，或者演电影。你很漂亮，跟好莱坞那些大花瓶不同，你演技精湛。你可以模仿别人的容貌、走路的姿势和谈吐的方式。你让我想起了《女王》中的海伦&iddot;米勒。你跟她一样有天赋。你只要给我一个星期，顶多10天。我要你去那个教堂，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该穿什么衣服。只要你一离开那儿，就没什么事了。我们在附近的某个地方见面，给你5000美金。你就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以防你的袋子在机场被打开检查。&rdo;

&ldo;然后呢?&rdo;格洛瑞问。

&ldo;你回米德尔顿，在那里等到晚上9、10点钟的样子，然后将马修扔在某个百货商场或购物商场。之后，你坐飞机去加利福尼亚，或得克萨斯，随便你想去哪儿都成，去开始你的新生活。我知道你担心你的父亲。你可以打电话告诉他说，你在中央情报局执行任务。&rdo;

&ldo;最多不超过10天。&rdo;现在她的语气有些踌躇，似乎就要被说服了。然后她又说：&ldo;但是我怎样拿到余下的钱?&rdo;

你不会遇到这个问题的，他想。&ldo;我会将钱打包，照你说的地址寄给你。&rdo;

&ldo;但是我怎么相信你会不会寄给我，或者，即使你寄来了，我怎么知道里面塞的是不是旧报纸?&rdo;

你不能信任我的，他想。一边伸手去拿那杯不加冰块的双份威士忌‐‐他曾向自己许诺过，在联系上她之前他是不会碰它的，一边说：&ldo;格洛瑞，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当然啦，肯定不会是这样的，你可以实施你的b计划，找个律师，将你的故事告诉他，让他找书商，然后你去报警。同时，马修也找到了，健健康康的，他只知道当初是格洛瑞照顾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