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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奇怪的是沃莫尔德感到十分紧张，他此刻巴不得天空中能传来几份电报。

&ldo;您不是告诉我您没安排‐‐任何事情吗?&rdo;比阿特丽斯问道。

沃莫尔德避而不答她的问话，转过身向总统宫那边走去。这座建筑物的窗户黑洞洞的，自打上次谋刺事件发生以来，总统再也没有在宫里住过。人行道迎面走来哈塞尔布克医生，他为了不让浪花溅到脸上，把头扭向一边。他可能是刚从&ldo;魔棍&rdo;酒店出来往家走。

&ldo;哈塞尔布克医生，&rdo;沃莫尔德喊了一声。

老人抬起头看了看。刹那间，沃莫尔德觉得他可能会一言不发地溜走。

&ldo;出什么事啦，哈塞尔布克?&rdo;

&ldo;哦，是您，沃莫尔德先生，我正想您昵。说魔鬼，魔鬼‐‐&rdo;他的话还没说完，沃莫尔德就看出来他魔鬼已经缠身了。

&ldo;你还记得我的秘书塞弗恩太太吧。&rdo;

&ldo;不是在生日庆贺会吗?忘不了，还有吸管。您这么晚出来干什么，沃莫尔德先生?&rdo;

&ldo;我们出来吃晚饭……随便走走……您呢?&rdo;

&ldo;一样。&rdo;

沉沉的夜空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轰响，由小变大，渐渐又消失在海风的啸声之中。

哈塞尔布克医生说道：&ldo;这是从圣地亚哥过来的飞机，不过晚了。东方省那边的天气一定很糟。&rdo;

&ldo;你在等什么人吗?&rdo;沃莫尔德问他。

&ldo;不，我不等人。您和塞弗恩太太愿意到我那儿去喝杯酒吗?&rdo;

暴徒来了又走了。照片又挂到了原来的地万，那些钢管椅象些尴尬的客人似的堆放在屋里。整个屋子都重新修整过了。哈塞尔布克医生往杯里斟满了威士忌。

&ldo;沃莫尔德先生能有位秘书真是太好了，&rdo;他说，&ldo;我记得不久前您还愁得不得了，生意不好做，那种新牌子吸尘器。&rdo;

&ldo;世上有些事是没处看的。&rdo;

有张照片沃莫尔德头一次看见，年轻的哈塞尔布克穿着一身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旧式军官制服;也许它就是上次那伙破门而入的家伙从墙上扯下来的照片。

&ldo;我从来不知道你还在军队里干过，哈塞尔布克。&rdo;

&ldo;我还没有完成我的医学学业，沃莫尔德先生，战争就爆发了。真不知该怎么说那个老行当才好‐‐把人治好了，以便让他们更快地被人打死。一个人给人们治病，本来是为了让他们活得更久些。&rdo;

&ldo;您是什么时候离开德国的，哈塞尔布克医生?&rdo;比阿特丽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