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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我认为他还不至于老惦着那些蘸水笔尖，先生。&rdo;

局长叹了一口气，将黑色眼镜片夹在了左眼上。那只天真的眼睛不大满意地重又隐藏起来。

&ldo;细节问题无关紧要，霍索恩，&rdo;局长愠怒地说，&ldo;如果你完全控制了他，那你肯定能找到那本流水帐。我是有所指的。&rdo;

&ldo;明白了，先生。&rdo;

&ldo;他失去了妻子，因而才过着隐士的生活‐‐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霍索恩。一个象&lso;592005&rso;那样的人对此的反应完全会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一定不会流露出自己的痛苦，他不是那种悲形于色的人。如果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为什么他在妻子死前没有成为田园俱乐部的会员呢?&rdo;

&ldo;她只是离开他了。&rdo;

&ldo;离开?你说的确实吗?&rdo;

&ldo;确实如此，先生。&rdo;

&ldo;这么说。她肯定从来没见过那个记流水帐的本子。您要想办法找到那个本子，霍索恩，那他一辈子都会听你摆布的。刚才咱们讲到哪儿啦?&rdo;

&ldo;讲到他的办公室的大小，先生。用吸收新办事员的办法来扩大组织，对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rdo;

&ldo;可以逐步淘汰那些年纪大的人嘛。先辞退那个老秘书……&rdo;

&ldo;他其实……&rdo;‐棒槌学堂&iddot;e书小组‐

&ldo;这当然只不过是个设想，霍索恩，弄到最后，也许他本人还不合适呢。这些老脑筋的富商都是些难得碰到的宝贝，不过有的时候，他们往往目光短浅，看不出他们的记帐室对咱们这样的人很有用处。我们可以根据他的第一份报告对他做一个估计，但是先做出计划总没有坏处。你去同詹金森小姐谈谈，看看她那里能不能找一个会讲西班牙语的人。&rdo;

霍索恩从地下室乘电梯一层楼一层楼地升上去：他由下至上地看到了整个世界。西欧落到自己脚下，接着又是中东，再下去是拉丁美洲。詹金森小姐身边围放了一圈铁柜，就象圣堂里的柱廊围绕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女祭司。出于某种不可理解的安全上的原因，这座建筑物里的所有其他工作人员一律以教名加以区别，唯独她，别人都以姓相称。

霍索恩进屋时，她正在向一个秘书口述指示：&ldo;记到帐上，安吉莉卡已调五处工作，周薪增至八镑。请立即按此标准发放薪水。为使贵处不表异议，我必须指出，安吉莉卡的薪水仅仅接近公共汽车女售票员的工资标准。&rdo;

&ldo;有事吗?&rdo;詹金森小姐的声音很严厉，&ldo;有事吗?&rdo;

&ldo;局长让我来见您。&rdo;

&ldo;我什么人也没有。&rdo;

&ldo;我们并不是现在就要人，我只是来商量一下可能性。&rdo;

&ldo;埃塞尔，亲爱的，你打电话通知d-2，告诉他们晚上七点钟以后我不再提供秘书，除非出现全国性紧急事件。就是说，如果战争爆发，或者快要爆发，应该立即通知我们秘书部门。&rdo;

&ldo;我们在加勒比地区需要一位讲西班牙语的秘书。&rdo;

&ldo;我连一个人都没有。&rdo;詹金森小姐刻板地说。

&ldo;哈瓦那‐‐是一个小情报站，那里气候很好。&rdo;

&ldo;那里的班子有多少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