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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就这一会儿，跑哪儿去了。&rdo;赵北武埋怨地说。

韩远也不搭理，拉了门，上车。

&ldo;想吃什么宵夜。&rdo;赵北武也跟着上了车，扣好安全带。

&ldo;回家。&rdo;韩远把自己整个人软在坐椅上。

&ldo;咦，怎么了。这么晚了，你不饿吗？&rdo;赵北武有些意外。平时，他们总会出去喝点啤酒，吃点烧串。

&ldo;明早要上学。&rdo;

赵北武侧脸瞪了他一眼，&ldo;操，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学生。&rdo;

韩远嘴角动了动，无声地一笑。他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像个学生。只有沈因才这么正儿八经地把他当学生一样，为他操心吧。

寒假开学第一天上午第三节课是物理课。上课铃拉响的时候，韦城和沈因已一起站在高三八班教室的门口。

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男女女的学生，象潮水一样，呼呼拉拉地涌向教室。间或有几个调皮的，象是海底生物一样落在潮水的边缘。

韦城站在门口，嘴里不停地催促：&ldo;快点。周波，还不快跑几步，还在磨蹭什么呢。还有，那谁，史子铭。还在吃东西？这都几点了。早上没吃饭？&rdo;

沈因往走廊边靠了靠，给那些尿急似的学生让条道。

史子铭嘴里正啃着一个面包，走到教室的时候，一眼瞅到沈因，&ldo;妈呀。&rdo;叫了一声。

韦城朝他屁股虚踹一脚：&ldo;嚎什么，还不快进去。&rdo;

等学生差不多都到齐了，韦城和沈因一起迈步走进教室。

教室里翻课桌的时候，翻书本的声音，闹腾了一大气，才安静下来。

沈因的目光已把整个课室扫了一遍。目光落在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上，里面的一个位置，空空如也。

与此同时，韦城也看到了那个空座位。

&ldo;周波，韩远呢？&rdo;

周波是韩远的同座，正爬在课桌下面玩手机，一听韦城叫他，站了起来：&ldo;报告班主任，今天韩远没来上课。&rdo;

沈因皱了皱眉头。

心里的失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ldo;不得了了。现在不来，连假都不请了。&rdo;韦城火着声音说。

沈因在向韦城汇报家访情况的时候，并没有如实告诉他韩远有中途辍学的想法。只是说韩远的家庭情况，可能无法保证按时上下学。

虽然沈因对韩远进行了不遗余力的游说，但最终的决定还要看韩远自己。这是个非常独立，有个性人，或者并不需要他在旁边指指点点。

但沈因希望能给他多一个选择项，在这些选择项里，帮助他选择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低低的，轻描淡写的声音：&ldo;报告。&rdo;

沈因脸上已露出喜悦的微笑。一回头，果然韩远正站在门口，一手拿着一个咬了一半的热狗，一手拎着书包。

韦城也看到韩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伸出手指指了指，想要说什么，但只是叹了口气，把手放下：&ldo;行了。快归座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