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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林志浩一把抓起话筒，极为职业地脱口报出：&ldo;这里是120急救中心，请讲！&rdo;原来是有个练木兰剑的老太太突然摔倒。几分钟后，急救车飞驶出急救中心大门。司机赵新国开车，林志浩、张俭和窦青青坐在车上，窦青青打着盹儿。这是一辆用普通面包车简单改装的急救车，车厢里除了几只椅子、一张担架床、两只枕头似的氧气袋就什么也没有了。

林志浩催促道：&ldo;赵师傅，能不能快点？&rdo;

赵新国说：&ldo;这破车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跑快了噪音忒大，你们不嫌吵得慌？&rdo;林志浩说：&ldo;吵点不怕。&rdo;

赵新国加油，车是快了，但噪音陡然增加，车身也跟着抖动起来。窦青青一个激灵不满地说：&ldo;好你个老赵，开这么快……&rdo;话没说完，看见林志浩的脸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自己找补了一句：&ldo;注意安全啊！&rdo;

张俭说：&ldo;林老师，我跟青青去把人拉回来就完了，你何苦跟我们受这个罪？&rdo;林志浩看了一眼张俭说：&ldo;急救急救，不急不救，早一点了解病情，就多一分救治成功的把握。&rdo;

张俭说：&ldo;唉，这车上什么都没有，就怕有心无力呀。&rdo;

赵新国说：&ldo;就是。咱这哪儿叫急救车，也就是个运输车嘛！&rdo;

一到小区，林志浩就给老太太检查，几个提着剑的老太太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林志浩问老太太有没有心脏病史，以前有没有呼吸困难，与她一同学剑的那些老太太也不知道。林志浩对张俭说：&ldo;马上送回中心抢救。&rdo;

此时，市歌舞团的排练厅里，优美的音乐声中，演员们正翩翩起舞排演着《海之梦》。领舞的叶小楠光彩照人，一招一式十分抢眼。市长武开元手里拿着印刷精美的宣传册，含笑着频频点头。坐在他身后的编导汪颂年凑过来给他讲解着。排练结束，武开元等走上前去与演员握手。武开元握着叶小楠的手，对大家说：&ldo;叶小楠，为咱们市争过光添过彩。她可是咱们市的市宝啊！&rdo;

叶小喃微微笑了笑，江颂年忙说：&ldo;武市长，有您的关怀与支持，这次《海之梦》到国外参加国际舞蹈节，一定会锦上添花，载誉而归！&rdo;

武开元说：&ldo;《海之梦》这舞蹈市里可是投了巨资啊！叶小楠，你是舞蹈里的灵魂人物，有没有信心为咱们市也为咱们国家再争得荣誉？&rdo;

叶小楠没回答，只是略显不安地笑笑。江颂年热情地说：&ldo;武市长，您放心，小楠笑就表示有信心。&rdo;

武开元对歌舞团的团长说：&ldo;演员们很辛苦，郑团长，伙食可要搞好啊。走，去食堂看看。&rdo;

走在后面的江颂年小声对叶小楠说：&ldo;你怎么不回答武市长的话？&rdo;

叶小楠忽然感觉心里一阵发紧。汪颂年看她一眼，戏滤地说：&ldo;不至于市长夸了几句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吧！&rdo;

叶小楠不安地说：&ldo;我老感觉要出什么事儿似的。&rdo;话音刚落，叶小楠的手机响了：&ldo;喂，我是。什么？我妈；送急救中心了。我马上去。&rdo;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急救中心的门口，叶小楠从车里出来急匆匆地朝楼里走去，缎子般的长发随着她舞蹈演员走路特有的韵律一起一伏的飘逸着，也许是浸染在音乐中太久的缘故，她的气质里有一种远离世俗的美。她从几个小护士身边经过，几个小护士怔怔地望着她，叶小楠对于别人对她美貌的惊叹已经太习惯了。监护室门外，叶小楠欲往里进，护士拦住了她。

叶小楠忙说：&ldo;我是她女儿，让我进去看一看！&rdo;

&ldo;现在不是探视时间，监护室需要绝对安静。&rdo;护士说。

叶小楠有些不满：&ldo;你这人怎么这样？！她是我妈。&rdo;

这时，谢鸿雁出来：&ldo;吵吵什么呢？&rdo;

护士解释道：&ldo;护士长，你看她‐‐&rdo;

&ldo;你是护士长？我要进去看看我妈，可她拦着不让进。&rdo;叶小楠接着说。

谢鸿雁平静地解释说：&ldo;&rdo;监护室有监护室的制度，她这是按制度办事，你不能怪她。&ldo;叶小楠显然有点生气，说：&ldo;你们怎么都这样？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你们领导呢？&rdo;

唐在军过来，惊讶地叫道：&ldo;叶小楠？&rdo;

叶小楠显然井不知道他是谁，问道：&ldo;谁把我妈拉这儿来的？怎么不送人民医院？&rdo;

唐在军惊讶地说：&ldo;叶小楠，你别急，有话慢慢说。&rdo;

叶小楠说：&ldo;她到这儿都大半天了，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不让进？一个个都劲儿劲儿的！&rdo;

护士小声地嘟哝着：&ldo;谁劲儿劲儿的了！&rdo;

谢鸿雁扯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吭气儿。

唐在军微笑着说：&ldo;制度是制度，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小谢，给她拿隔离衣和鞋套。哎，你们不认识吧，这可是咱们市里的著名舞蹈演员。走大街上都得戴墨镜。&rdo;护士撇撇嘴，转身去拿隔离衣和套鞋。

林志浩和同在这个急救中心当医生的武布克检查叶母的情况。叶母仍在昏睡之中。

林志浩问窦青青：&ldo;病人家属来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