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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不知道是我老了还是落伍了，受不了李启明和珠珠在跟前打情骂俏。咳嗽了几声，珠珠仍往李启明嘴里喂菜，我只好惹不起就躲了。

王一州一早给我打来个电话，我听了一句手机掉地。他给派出所抓了!上次跟他去玩射击，他问我哪里的&ot;小姐&ot;又老又丑又贱?我随口说了泥街那个&ot;妓窝&ot;。这家伙变态，真的偷偷去了，而且常去，昨晚给警察当场逮住了。

进派出所就看见王一州，跟几个民工模样的人蹲在墙角边。这家伙冲我咧嘴笑，一点不难为情。我没理他，找警察打听。还好，他什么证件也没有，一身廉价衣裤，别人很难认出他是电视上经常露面的着名外商。而且，他咬定自己证件丢失了，说了个假名，外地的，暂住我家，是&ot;早一轩&ot;米粉店的员工。

警察说：&ot;你是早一轩的老板?嗯，我经常吃你的米粉。&ot;这就好办，我暗喜。他又说：&ot;你怎么有这种员工呢?跑那种地方去。&ot;我说：&ot;他刚来，不熟路，可能在路上给拉去的。&ot;

&ot;没什么说的，交罚款吧!&ot;警察准备开票。这时，一个两杠三星的警察，指王一州说：&ot;这个人先别放，送看守所去。&ot;我慌了：&ot;我、我认罚，罚多少都行。&ot;两杆三星白眼看我：&ot;你以为罚款就行啦?他不老实，一下说是湖北一下说是湖南的，我怀疑他是逃犯，要查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ot;

第六章艳照上门（4）

说什么也白说了，我走到王一州身边点支烟给他，他说：&ot;你他妈快点行不行，我蹲一晚了，又困又饿。&ot;脾气挺大，我不愿跟他吵。打通盘新华的电话，盘新华沉默一下，总算答应帮忙。

王一州关切地问：&ot;他知道是我了?&ot;我说：&ot;你不怕丢脸，我还要给自己留个屁股。&ot;他闷笑。

&ot;文革，文革!&ot;开罚单的警察叫。我跑过去，他指一个中年警察说：&ot;这是我们所长。&ot;所长说：&ot;文经理的米粉很好吃。既然有你担保，我们也省事，罚点款，回去好好教育你的员工，让他记住教训，别再犯了。&ot;我点头哈腰说了一大堆好话，马上去交罚款。

把王一州带出派出所，上车他厚颜无耻地辩解道：&ot;在日本，嫖妓是生活的一个内容。&ot;接着又问：&ot;罚了多少?&ot;我说：&ot;五千，据说能找个处女。&ot;他日语加中文大骂一通，我听不懂，专心开车。&ot;曾经有人叫我给他鞠躬一次，一百万我都不干，五千块倒让我蹲了一晚。他奶奶的。&ot;骂累了，他靠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ot;我要吃米粉，开快点。&ot;我真想给他吃一脚。

就近来到&ot;早一轩&ot;的一个分店，王一州连吃两碗米粉，要我把他送回办公室，说是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到他公司，又说要我陪他干一杯去晦气。

上楼时，开电梯的人手脚慢点，吃了王一州一耳光。我说：&ot;这可是中国人。&ot;他翻眼瞪我，第二记耳光没打下去。到顶楼，电梯门开了，几个公司职员向他鞠躬，他抬手就打，每打一个就叫：&ot;这是日本人，日本人!&ot;几个男女给打懵了，茫然看他。他大笑说：&ot;这下气消了，喝酒去。&ot;大步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外的圆脸女秘书战战兢兢鞠躬，我记得她叫果子，朝她微笑。

回到早一轩总店，已快吃晚饭，方姐和小四川在准备，老吴坐在餐桌旁算账。和王一州喝了两杯烈酒，有点上头，我见还没开饭，准备上楼打个盹。

懒得开灯，进办公室就往特意买的摇摇椅上躺，却坐到一个人身上，惊得我弹起。听到女人吱吱笑，我摸索开灯。是李启明的女朋友珠珠，我说：&ot;你怎么在这里?启明呢?&ot;她伸个懒腰，&ot;别提那小子了，一点用没有。&ot;

我见无聊，要走，却给她从后面抱住，我急忙用力挣脱，她咯咯笑道：&ot;怕什么?我和你好，你帮我忙行不行，听说你有好多朋友。&ot;她脱下上衣，向我卖弄风骚。我看一眼她两只像没发育全，但乳头已发黑的乳房，厌恶地出去了。

边吃饭边听老吴和方姐讲点财务上的事。李启明来了，却不吃饭，发呆地坐着。

&ot;启明，快去叫你的模特下来吃饭，我们请不动她。&ot;方姐说。李启明像没听见，老吴说：&ot;快点吃饭，今天的账你没看呢!&ot;他仍无动于衷，突然趴到我面前跪下。

&ot;文哥!你一定要救我，我完蛋了，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啊!&ot;他抱住我的腿。我奇怪地说：&ot;撞鬼啦，还是杀人啦?站起来，老子不跟狗说话。&ot;他不起来，带着哭腔道：&ot;珠珠以前的男朋友是流氓，想要我的命，文哥，你帮帮我!帮帮我!&ot;

我听明白火更大了，想起刚才的事，一脚把他踹地上。&ot;去你妈的，以为什么呢!你去死好了，老子帮你把骨灰寄回上海，滚远一点!&ot;他大哭，我继续吃饭。

突然，门被撞开了，进来四五个男人，方姐说：&ot;打烊了，明天再来。&ot;一个戴棒球帽的叫道：&ot;谁是老板?&ot;我放下碗说：&ot;你们有什么事?&ot;棒球帽掏出一支土制手枪，冲过来顶住我脑袋，方姐大声尖叫，老吴和小四川目瞪口呆，李启明不知几时不见了。来人把我们团团围住，手上都有器械。

第六章艳照上门（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