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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第五章骂出两百万（13）

&ot;你把自己扒个精光，席地而饮，配上这间怪屋，还真有点魏晋疯文人的味道。&ot;添了个儿子，我兴致不错。

王一州真的脱下白色睡袍，搂着酒杯往地下躺。

&ot;我乃阮籍也，no、no!阮籍算什么鸟东西?我乃李太白是也。天苍苍兮是我房，地茫茫兮是我床，风吹草低兮见姑娘。我王太白的诗如何?&ot;我被他逗得大笑，他更得意：&ot;你也脱光，咱们就席地而饮。&ot;

&ot;那你自个玩，我不奉陪。&ot;我做要走之势，他笑嘻嘻穿上睡袍，&ot;怕我鸡奸你呀?好!你不爱男风也行。&ot;他击击掌，进来两个穿和服的女人，其中一个是金发碧眼的白人。&ot;你不是讨厌日本人和美国佬吗?给你个解恨的机会。&ot;

&ot;我一贯是先做酒鬼，才有胆子当色狼。&ot;我不习惯这么超前的玩法，有点胆怯。

他挥手让女人走，面对面和我坐下，用日语低吼一声，又出现两个穿和服的女人，端着酒碎步走到桌前，斟完酒，分别站在我们身后。

&ot;差点忘记，你是个醉八仙。&ot;王一州和我连干了几杯。我有些饿，吃了不少日本菜。

&ot;你会日语吗?&ot;他挑起话题。

&ot;我会八格牙路，完了，沙扬那拉。&ot;有生人在旁，我放不开。

&ot;那你不及我。我会五种语言，不算中文。在日本，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是中国人。&ot;他又邀我干杯。

&ot;当心点，哪天日本和印尼排华一样，有你苦头吃的，谁管你日语说得多好。&ot;我端杯斜眼看倒酒女人。

&ot;我才不那么傻，所以我现在一有机会就给日本人颜色。&ot;他朝我笑笑，翻手一掌把给他斟酒的女人打倒在地，酒瓶摔得粉碎。我为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大吃一惊。他仍不解恨，朝地上的女人猛踢，惨叫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ot;打女人算什么，要打打男人。&ot;我喝下一杯酒压惊。

王一州停住脚，转头向我说：&ot;想打日本男人?好，我叫来给你打，只要不打死，怎么玩都可以。&ot;

我没咽下的酒喷了出来，骂道：&ot;你他妈变态呀?&ot;这人有点不可理喻，我真的恼火。他大笑坐下，地上的女人已不叫，跪着捡碎瓷片，白脸上的黑手印，像画上去的。

&ot;你知道什么叫变态?我跟你说吧。&ot;王一州示意我身后的女人给他斟酒，女人手抖得厉害，泼洒出不少，他又面露凶光。我把那女人搂进怀里，是个年轻的女孩，圆脸蛋，全身都在颤抖。

王一州一口饮尽杯中酒，不以为然说，&ot;你心疼她们呀，这点算什么?我在日本打工那时，胳膊给老板和老板娘打断了不算，两个狗男女还在我身上大小便呢!我操他祖宗。&ot;他的脸变得扭曲，拿杯，杯是空的，口中骂出一堆日语，把杯摔到还在地下清理的女人身上，女人马上站起连鞠了几个躬，另拿杯给他斟上酒。

&ot;你不会对尊夫人也这样吧?&ot;我看得有气。

王一州竟一点不在意，喝着酒说：&ot;那婆娘，给我打掉过两颗牙，还担心我的手是否受伤。他奶奶的，这些贱货。&ot;他的手伸进身边女人的和服里，捏得女人泪水流出也不敢哼一声。

我半晌说不出话，王一州又说：&ot;我没发达时最好玩，我们那帮留学生，天天喊着要找日本女人报仇雪恨。他们全是笨蛋，辛苦打工的钱没日没夜地往妓女身上送。我老人家才不干，仗日语好，老子专去搞良家妇女，还蒙她们钱，拆散了几个家庭，有一个自杀了。&ot;

&ot;看不出，你原来是个爱国汉奸，在南京惨死的女人们，不知道是否会感激你?&ot;我发觉我开始麻木。

第五章骂出两百万（14）

又喝了几杯，王一州酒量不行，已摇摇欲坠，&ot;不是吹的，要说以害日本人为爱国标准，老子在日本华裔里肯定是前三名。&ot;他扶女人做依托，伸头靠近我低声说：&ot;就说那块地吧!龟儿子才出那么大价钱，老子要破他们的财。&ot;

&ot;不是你的钱吗?&ot;我非常惊奇。

&ot;你不是骂我汉奸吗?老子真的是汉奸，做鬼子岳父的汉奸。&ot;王一州哈哈大笑。

我黯然说：&ot;早知如此，何必费力跟市里斗，照市里的价钱不更好，我还成罪人了。&ot;他摇头道：&ot;冤枉你聪明，这点也不懂?不那么做怎么像真的?&ot;

我的自尊被狠狠地刺痛，还以为自己是导演，原来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ot;你是地下党，令人敬佩。你舍得把你岳父弄破产?到时你就没这种好日子过了。&ot;我拿酒敬王一州。他喝下酒随即大呕，秽物洒满女人一头一脸，女人不顾自己，去为他揉背，等他呕完又帮他抹嘴。他挣开女人，身子晃晃悠悠，翻着白眼说：&ot;去他妈的岳父，老子娶了个石女。&ot;

我也开始呕吐。

我给向东刮胡子，他对我笑，我说，你他妈敢诈死骗我。他不答。刘卫红来了，怀里抱着孩子，我要给向东看我儿子，他却不见了。我气恼地把那个叫陈姨的女人打得满脸是血，帮我倒酒的日本女孩抱我的腿求饶，我伸手进她怀里捏。不好!艳艳和一个凶恶的老太太站在我身后。我一跃而起，惊出一身臭汗。

已过九点，昨晚并不醉，是因为恶心才吐。洗澡时盘算着先去看房子再去医院。钱!怎么把钱忘了?手头只有几千块，家里的存折是艳艳经手，取不出，就算取得出也不敢取。从&ot;早一轩&ot;拿，同样容易让艳艳察觉。想不到刚捐两百万马上为钱发愁，王一州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可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他借比较安全，为了儿子就让他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