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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孙副市长沉吟道：&ot;又是小孩又是老人的，不能硬闯，答应他的条件再说，人质安全最要紧。盘局长，告诉大家，没有我同意，不准轻举妄动!&ot;

盘新华马上用对讲机宣布纪律。少校说：&ot;我看还有机会，天黑我们放催泪弹冲进去，照我看他们不一定敢杀人。&ot;盘新华斥道：&ot;不一定!要命就是不一定，我最怕他们狂性大发，连自己的小孩、老娘也杀了。再说，那个防盗门这么结实，一时半会你能冲进去?&ot;他取出一个扩音器，向小楼喊道：&ot;里面的人注意了，我们答应跟你谈判，市长已经到了!&ot;里面传来声音：&ot;叫市长站出来!我要看见他。&ot;

&ot;不行!&ot;盘新华说，&ot;你如果有诚意，走出门来!市长才跟你见面。&ot;

过了好一阵子，大门开了个缝，有个男人推着一个穿法院制服的女人出来，走了两步停下了。用枪指着女人的脑袋，女人裤子湿了一大片，想是吓尿了。

&ot;市长在哪里?&ot;男人叫道。孙副市长从警车后站出去，盘新华也跟着出去。男人又叫;&ot;他是副市长，我要见市长!&ot;

孙副市长说：&ot;市长在国外，要不要给你看张报纸证实?你非得见市长，没什么好谈的了?&ot;男人大概信了：&ot;好!跟你谈也可以，我要你立字据，保证法院不收我的房子，叫电视台录相，现场直播。&ot;

盘新华说：&ot;这不可能的!给你开个先例，欠债的人全跟你学，哪还得了?我告诉你，你想让你母亲和孩子有个住所和生活保障，我们可以答应，马上放下武器，也可以对你宽大处理，别的都不要想。&ot;

男人一个枪把敲向女法官的额头，立即冒出血来，女法官凄历地哭喊。男人大叫：&ot;看见没有，大不了一块死，反正我不想活了。&ot;拖着女法官慢慢向后移动。

武警少校咬牙切齿在孙副市长耳边说：&ot;市长，下命令吧!让狙击手毙了他!&ot;孙副市长一言不发。盘新华问道：&ot;两人靠得这么近，谁敢保证不会误伤女法官?&ot;武警少校长叹一声，沮丧地蹲下。

男人快要拖女法官退进门了，孙副市长高声叫道：&ot;等等，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先放了这个法官。&ot;男人说：&ot;婆娘不能放，我放一个男的。&ot;转头朝家里喊了几句，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跑出来了。

孙副市长叫来电视台的人，在摄像机下写下保证书，未了，把录像带一块交给那男人。男人把女法官带进屋没多久，人质都出来了，警察还没进去，小楼里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响。

盘新华跟对讲机通完话，黯然摇头说：&ot;吞枪自杀了。&ot;

第十章投降（5）

&ot;老人和孩子呢?&ot;孙副市长阴沉脸问。

盘新华道：&ot;老人和孩子没事。&ot;

每上一道菜，我都吃一惊。红烧穿山甲、白切果子狸、蛇羹、燕窝、娃娃鱼。最值钱的恐怕数那只老山龟，有些菜不是盘新华介绍，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盘新华说：&ot;但愿你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ot;我说：&ot;我是植物保护协会的，从不吃蔬菜的尸体。&ot;

&ot;文老弟前些日子身体不佳，好好补补。&ot;孙副市长一派做东的口吻。

桌上真正的山珍海味，有钱也不一定能吃上。这里是郊外一处度假村，保卫森严，看来专门招待熟客。以前我听说过此类地下餐馆，从没找到。一星期前，给孙副市长客串秘书，谈不上冰释前嫌，但迈出了和解的第一步。我预感到他还会找我，果然，今天亲自给我打电话，并叫盘新华把我接到这里。

跟我们就餐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盘新华介绍是孙夫人。我不敢放肆大吃大喝，孙夫人客气地给我夹菜，让我碗里保持是满的，我自然对这些好东西不客气。

&ot;文老师。&ot;孙夫人这么称呼我乐意，&ot;以前，听老孙讲过你，现在又让我们青青常挂在嘴边，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看上去像二十出头呢!&ot;她给我倒一杯据说是泡了二十年的补酒。我停下筷，接过酒杯说：&ot;您这么一夸，我担心哪天一不小心，做出对不起太太的事来。&ot;我喝了一口酒，味道古怪。她笑道：&ot;不会的，赵老师我见过，有那么漂亮的太太还不知足呀?&ot;我说：&ot;您说她漂亮，她每天照镜子，说自己是一头母猪呢!&ot;

&ot;呸!&ot;孙夫人笑道，&ot;这种话也能说，她成那个了，天下的女人成什么了?&ot;

盘新华插话道：&ot;你不知道，他太太带了个龙凤胎，这小子美得&ot;孙夫人惊呼道：&ot;不得了!好事全让你碰上了，龙凤胎，十万分之一的呀!出生了别忘告诉我。&ot;我说：&ot;我一个穷教书的，养得起独生子够奢侈的了，一下多了两张嘴，实在算不上好事。&ot;

&ot;我缺个儿子，你如果愿意，把儿子分给我，我帮你养怎么样?&ot;孙副市长刚才一直没说话，细嚼慢饮听我们讲。

这时，从包厢外进来一个高大的人，背朝我，没看清脸，只是很眼熟。来人向孙副市长点头哈腰说：&ot;孙叔，今天蜥蜴没到，别的菜还行吧!哪天养着等您来。&ot;

我看出是谁了，站了起来。孙副市长说：&ot;劳剑，怎么不跟大家问个好。&ot;我感到浑身都痛，不由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