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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ot;我警告你。&ot;艳艳给我端来牛奶，&ot;以后，在家不准抽烟、不准喝酒，听见没有?吃早餐。&ot;她抢过我的报纸，放到一边。

&ot;昨晚小李没事吧?他真的砍下手指了?&ot;岳母也在餐桌旁坐下。我把从汤锅里捞手指的事跟她们说，艳艳叫道：&ot;以后我再也不吃你们的米粉了，这么恶心。&ot;

门铃响，艳艳去开。是李启明，大包小包拎进礼物，亲热地用上海话向岳母问好。岳母怜惜地察看了他裹纱布的手，嘱咐他别碰水，当心发炎不好治。这小子听着听着突然大哭，跪在岳母跟前，说些我听不懂的上海话，定是在求情。

哭声让我烦了，我气恼地揪他后领往门外拖，&ot;滚!王八蛋，一大早来我家哭，咒我死啊?&ot;艳艳拦我说：&ot;干什么呀!等下吵得邻居出来了。&ot;我忿忿坐回去。这小子哭声小些，仍像女人一样抽泣。

&ot;小李挺能干的。&ot;岳母对我说，&ot;你不也常夸他吗?赌博是不好，他刚才和我说，一定改正，我看蛮有诚意，年纪轻轻少一根指头怪可怜的，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ot;

&ot;妈，你不知道，我给过他机会了。上回为一个女人，人家拿枪上门来顶住我的脑袋，贴点钱我不说，就怕哪天我命也为他搭上。&ot;我对这小子已经失望至极。

&ot;有这事?&ot;艳艳站起来，&ot;你怎么从不跟我讲?&ot;我说：&ot;就是想给这臭小子机会，讲了怕你们瞎操心。&ot;艳艳厉声说：&ot;启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尽给你文哥添乱，万一枪走火还了得?我本想帮你讲几句好话的，你还是走吧!&ot;

李启明又大哭，岳母竟也陪着落泪：&ot;你闯大祸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文哥对你够好的，先回去吧。啊!听话，别哭了，男人不好落泪的。&ot;李启明抹泪鞠躬出去。我拿出一支烟，见艳艳望，又放回去。

&ot;你打算真的不要他了?&ot;艳艳问。我一口把凉了的牛奶喝尽，答道：&ot;没想好。&ot;岳母说：&ot;你别管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女人心软的。&ot;

&ot;长痛不如短痛。&ot;艳艳感慨道，&ot;唉!不知道怎么回事，才一年，好像当他是一家人一样，你说是不是?让他走，真有点舍不得。&ot;

我说：&ot;养条狗也有点感情。&ot;她笑着打我一下说：&ot;你把他当狗养好了。&ot;这也是个办法，有些人，把他当狗才行。

刘卫红打来电话，说儿子病了。我正在听岳母讲她当民办老师的故事。艳艳没下班，近来我让她自己开车。找了个借口，上儿子家。记不清最近一次去看儿子是几时，进门往房里去，儿子在睡觉，摸他额头不见烫，刘卫红不知哪去了。

&ot;出去买东西了。&ot;在卫生间洗衣服的陈姨露出头。我说：&ot;儿子生病，还有心思买东西?&ot;她大笑：&ot;儿子没病，他娘倒是病了，你管不管?&ot;我想想也发笑，这么久没上她的床，难怪生病。

第六章艳照上门（13）

我躺床上，抽烟胡思乱想。刘卫红回来后，进房第一件事，把儿子抱到陈姨房里去。我尽量控制自己，延长欲望，近来和艳艳太过频繁，有点力不从心。登顶后，累得吸几口奶水才缓过气。刘卫红突然抽泣起来，我叹道：&ot;受不了这种日子了?&ot;她摇头说：&ot;我怕你哪天把我们娘儿俩给忘了。&ot;

沉默良久，我淡淡地说：&ot;忘是不会忘，你要习惯这种日子，你对我要求太高，不如尽快结束，我会定期给儿子赡养费。&ot;我不止一次想下决心，趁有欲无情，做个了断。只是决心这东西不是想下就能下的，难怪小时候老师要我们把决心书贴墙上，时时提醒。

&ot;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太想你了，儿子也想你。&ot;刘卫红紧紧抱住我。

我不愿自己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事上伤脑筋。看手机，午饭时间到了，打电话告诉岳母不回家吃饭，闭上眼睛睡觉。

一觉醒来，床上只有我一人。肚子有些饿，穿衣服出房，客厅没见人，餐桌上有饭菜，我坐下就吃。门外传来吵闹声，担心是刘卫红和陈姨，竖耳听，她们正好进门。

&ot;真可怜。&ot;刘卫红说，&ot;对门做香港人二奶的又被打了。&ot;我也碰上过，见惯不怪，安心吃饭说：&ot;少管闲事。&ot;陈姨愤愤不平道：&ot;他妈的，心太狠了，没见过这样打女人的，尽往要害招呼。&ot;我边吃边笑：&ot;照你的意思，打女人还有讲究啦?&ot;

&ot;是啊!&ot;陈姨很认真，&ot;你打过女人吗?&ot;我说：&ot;我从小就给女同学欺负，天生是让女人打的命。&ot;突然想起小云，好久不见这疯丫头了，和艳艳结婚后，她有意疏远我，不但不来串门，我去修车店，她也不甚理睬。

&ot;难怪你注定有两个老婆，&ot;陈姨笑说，&ot;你和对门香港人一样，阿红早就跑了。&ot;

放下碗筷，刘卫红给我泡来一杯茶，这边家虽名不正言不顺，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儿子被吵醒，我忍不住开门去看。

做二奶的女人死死抱住楼梯扶手，香港人大概手打累了，开始换脚。二奶小腹上吃了两脚后，哭声变哑。

&ot;死八婆，打死你!&ot;香港人仍不痛快，揪住女人的头发，飞脚往胯下踢。我看不下去了，上前说：&ot;朋友，差不多就得了，影响别人休息。&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