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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不，我相信他一定和对方取得联络了，但不是透过电话。&rdo;

&ldo;不用电话要怎么联络？提醒你，他的简讯中也没类似的内容。&rdo;

松宫摇摇头，注视着上司的一对细眼，&ldo;有个不必打电话或传简讯也能联络上对方的方法，就是直接前往该公司。&rdo;

&ldo;直接跑去？干嘛这么大费周章？&rdo;

&ldo;因为当时的情况是直接上门比电话或简讯联络快。四处找工作时，要是那家公司就在眼前，通常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去问问吧？&rdo;

&ldo;就在眼前？&rdo;原本板着脸的石垣，终于露出认可的神情。&ldo;你是指，八岛是从贴出来的征人启事找到的？&rdo;

&ldo;对，就是那种贴在店门口的。偶然看到那张征人启事的八岛，当下便走进去问是不是在征人，对方回复没办法马上接受面试，请他隔天再来一趟。这样便能解释八岛的手机为甚么没留下任何找工作的纪录。&rdo;

石垣盘起胳膊，抬头看向松宫。&ldo;确实解释得通，但果真如此，八岛一定会向同居女友提起吧？还是怕空欢喜一场，事成之前不打算告诉女友？&rdo;

&ldo;大概吧，不过极可能是没机会提起。案发前一天，八岛与中原香织难得去看了场电影，之后都没聊到工作的事。附带一提，他们去的电影院在银座，听说两人碰头前，八岛一直在附近闲晃，应该是那时发现的征人启事。&rdo;

石垣仍盘着双臂，上半身往后一仰。&ldo;根据呢？&rdo;

&ldo;咦？&rdo;

&ldo;我问的是，为甚么会往这方向推测。一定有根据吧？&rdo;

&ldo;喔，是因为袜子。&rdo;

&ldo;袜子？怎么回事？&rdo;

松宫转述中原香织的话。&ldo;八岛拚命地翻找没破洞的袜子，代表他要前往的地点需要脱鞋吧？譬如有榻榻米座席的餐饮店之类的。若是去见青柳先生，没必要特别在意袜子。&rdo;

石垣长吁口气，视线移往松宫身后的加贺。

松宫陈述的，全是加贺的推测。要不是加贺的解释，松宫仍不明白为何要询问中原香织案发前一天的事情。

&ldo;很不赖的推理。&rdo;石垣说：&ldo;好，我接受这个假设，明天就派负责那一区的警察去查清楚。如果八岛真的打算到哪间公司面试，或实际上已接受面试，侦查方向便会大幅改变。当然，不确定是不是朝着破案的方向前进。&rdo;

视状况也可能把侦查进度拉回原点──石垣的话语透露他已有觉悟。

松宫准备下班时，加贺走近。

&ldo;看样子，上面接受了这个推论。&rdo;

&ldo;全是托你的褔。恭哥……加贺先生干嘛不自己报告，反正系长很明白到底是谁的推理。&rdo;

&ldo;事情总有分际，你也学着成熟点。&rdo;加贺接起手机，&ldo;喂……是，我是加贺。……喔，您好。……哦，这样吗？我晓得了，感谢您的通知……嗯，没关系，我马上过去。&rdo;他语气轻松，表情也明朗许多。

&ldo;有甚么好事吗？&rdo;松宫问。

&ldo;好消息。定食店的老板娘打来说，在笠间稻荷神社见过青柳先生的那名客人终于出现，眼下在店里喝酒。&rdo;

※※※

两人赶到定食店后，先向老板娘颔首致意。

只见四名上班族围着六人座的大桌喝酒，桌上摆着生鱼片、煎蛋卷、炸鸡块等菜肴。

老板娘出声呼唤坐在靠走道的一名胖男士后，望着松宫他们，边向对方低语。同桌的另外三人也暂停交谈。

胖男士点点头，看嘴形似乎是说&ldo;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