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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你也相信?&rdo;德斯蒙德问道。

&ldo;得了,我当然不信,&rdo;西莉亚说,&ldo;不过他们说的也许是真的,谁知道呢?我是说这儿毕竟发生了许多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一切……&rdo;

&ldo;我不这么想,&rdo;波洛说,&ldo;这儿有过悲哀和死亡,但也有过爱。&rdo;一辆出租车沿着公路驶来。

&ldo;但愿这是奥利弗夫人,&rdo;西莉亚说,&ldo;她说她要坐火车来,然后从车站再换乘出租车。&rdo;

车里走出两个女人,一个是奥利弗夫人,跟她在一起的是一个瘦瘦的,服饰高雅的女人。因为波洛事先知道她要来,所以未感到惊讶,他想看看西莉亚是否有什么反应。

&ldo;噢!&rdo;西莉亚跳起来跑了过去。

她跑向这个女人,后者抬起了头。

&ldo;泽莉,&rdo;她说,&ldo;是泽莉吗?真是泽莉!哦,我太高兴了,我不知道你也会来。&rdo;

&ldo;赫克尔&iddot;波洛先生要求我来。&rdo;

&ldo;我明白,&rdo;西莉亚说,&ldo;是的,是的,我想我明白,但是我‐‐我不‐‐&rdo;她停住了,她转过头看着她那英俊的男朋友,他就站在她的旁边,&ldo;德斯蒙德,不是‐‐不是你吧?&rdo;

&ldo;是的,我写信给米欧沃莉特小姐‐‐给泽莉,如果我仍然可以这样称呼她的话。&rdo;

&ldo;你一直可以这样称呼我,你们俩都一样,&rdo;泽莉说,

&ldo;我不能肯定我是否想来,我捉摸不定我来是否明智。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但我希望是的。&rdo;

&ldo;我想知道,&rdo;西莉亚说,&ldo;我们俩都想知道,德斯蒙德认为你能告诉我们点儿什么。&rdo;

&ldo;波洛先生来看我,&rdo;泽莉说,&ldo;他说服我今天来这儿。&rdo;西莉亚挽起奥利弗夫人的手臂。

&ldo;我也希望你来,因为你也出了不少力,是你找的波洛先生,而你自己也有一些发现,对吗?&rdo;

&ldo;人们告诉了我一些事情,&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有些人确实记得一些事情,当然了,有的人记得对,有的人弄错了,可它们都搅在一起,但是波洛先生说那没关系。&rdo;

&ldo;是这样,&rdo;波洛说,&ldo;重要的是区分哪些是听说,哪些是肯定的消息。因为你从一个人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有可能并不完全正确,也有可能只是你认为它们含糊不清。你带着这些情况来找我,从那些你称作大象‐‐&rdo;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ldo;大象?&rdo;泽莉&iddot;米欧沃莉特问。

&ldo;这是她的说法。&rdo;波洛说。

&ldo;大象不会遗忘,&rdo;奥利弗夫人解释道,&ldo;那就是我开始时的观点。人们可以记住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就像大象一样,当然不是所有的人,不过通常人们能记得某些事,很多人是这样。我把很多听来的事复述给波洛先生,而他‐‐他来做一种‐‐哦,如果他是一个医生,我将称它是一种诊断。&rdo;

&ldo;我列了一份单子,&rdo;波洛说,&ldo;一份看来会指明这起多年以前发生的事的清单。我把每一项的标题读给你们听,看看你们是否能从这些标题中意识到什么,也许你们意识不到什么,也许你们会觉得很简单。&rdo;

&ldo;人们想知道,&rdo;西莉亚说,&ldo;是自杀?还是谋杀?是某个人‐一某个外来的人‐‐杀了我父亲吗?为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理由?某种动机?我总认为有那一类的事,或是别的什么。我知道这很难,但是‐‐&rdo;

&ldo;我想我们就在这儿呆着,&rdo;波洛说,&ldo;我们先不走进房子,因为其他人曾在里面住过,那里的环境改变了。我们也许还要进去,不过那是我们结束了这个特别法庭之后。&rdo;

&ldo;这是一个特别法庭吗?&rdo;德斯蒙德问。

&ldo;是的,是针对已发生事件的特别法庭。&rdo;

他从房子附近一大丛木兰花旁边的小茅棚里搬来几把铁架椅子,然后又从箱子里拿出那张拟好的清单对西莉亚说:&ldo;对你来说,只能是一种明确的选择:自杀或谋杀。&rdo;

&ldo;非此即彼。&rdo;西莉亚说。

&ldo;我将要对你说,两个都是真的,而且还不止就两个。根据我的观点,不仅是一个谋杀,也是一个自杀。我们会看到也许我将称作成功的作品,同时我们也就看到了一幕悲剧,一幕两个人相爱却为了爱而死去的悲剧,一幕不仅仅属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的悲剧。不是只有年轻人忍受爱的痛苦并作好了为爱去死的准备,不,比这还要丰富。&rdo;

&ldo;我不理解。&rdo;西莉亚说。

&ldo;还没到时候哩。&rdo;&ldo;我会理解吗?&rdo;西莉亚问道。

&ldo;我想会的,&rdo;波洛说,&ldo;我将告诉你我认为发生的事,我还将说明我的看法有何根据。首先震动了我的,并不是警察已经掌握的证据,有些东西是很平常的,压根儿谈不上是证据。在已故的玛格丽特&iddot;雷温斯克罗特的遗物中有四顶假发,&rdo;他重复了一下,&ldo;四顶假发,&rdo;他盯着泽莉。

&ldo;她并不是一直戴着同一顶假发,&rdo;泽莉说,&ldo;完全是根据场合而定,如果她旅行或是出门去,回来以后她就要急匆匆地重新梳理,而晚上呢,有时也要换一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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