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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我明白。&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是这样的，很有趣。&rdo;

&ldo;对你来说肯定很有趣，亲爱的，因为你写的是这类侦探小说。所以我期望你会有更好的想法。你应该知道什么更有可能发生。&rdo;

&ldo;我不知道哪种事更可能发生，&rdo;奥利弗夫人说道，&ldo;因为，你瞧，在我所写的侦探故事中，一切都是凭空想象出的。我想发生的事就在我的故事里发生了，这不是实际发生的也不能发生，所以我最没资格谈案子。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因为你很了解那些人。朱莉娅，你也了解将军夫妇。我想某一天夫人可能对你说过什么，也许是将军自己。&rdo;

&ldo;是的，是的。等一等，你所说的好像使我想起一些事。&rdo;

卡斯泰尔斯夫人靠在她的椅子上，疑惑地摇摇头，半闭着眼，有点儿昏睡的感觉。奥利弗夫人没有说话，用一种女人等一壶水烧开的眼光看着卡斯泰尔斯夫人的脸。

&ldo;有一次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说过什么的，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还纳闷儿她什么意思呢。&rdo;卡斯泰尔斯说道，&ldo;说好像是开始一种新生活，与圣&iddot;特雷萨有关，是阿维拉的圣&iddot;特雷萨……&rdo;

奥利弗夫人看上去有点吃惊。问道：

&ldo;但怎么又扯上了阿维拉的圣&iddot;特雷萨呢？&rdo;

&ldo;嗯，不知道。我想将军夫人一定在读特雷萨的传记。总之，夫人说重新振作起来是件多美好的事呀。她原话不是那样的，但就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当女人们到了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就会突然想过一种新的生活。阿维拉的特雷萨是这样的。除了是个修女，特雷萨就没做过别的什么很特别的事，直到后来她不甘平凡，改革了所有的修道院，是吧，她一举成名并被看成一个圣人。&rdo;

&ldo;是的，不过看起来她俩的情况有所不同。&rdo;

&ldo;嗯，不同。&rdo;卡斯泰尔斯说道，&ldo;但女人们有时总爱说些傻话，一般她们谈论自己生活中遇上的风流韵事时都这样。&rdo;

第七章回到了幼儿园

奥利弗夫人犹豫不决地看着路旁的三级台阶，以及那年久失修的村舍的前门。村屋的窗户下种着一些鳞茎植物，大多是郁金香。

奥利弗夫人停了下来，打开了手中的通讯本，确定了这就是自己所要找的地方。她试着按了按那个可能是电铃的东西，但屋里却没什么反应，没什么响动。她又敲了敲门。这次屋里有了响动，是拖动脚步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和伸手开门的声响。这些声响引起了信箱振动和回声。

&ldo;噢，真讨厌，又乱响了，这个蠢货。&rdo;

终于，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门被慢慢地拉开来。一个满脸皱纹、塌肩、步履蹒跚的老妇看着来访者。老妇好像不欢迎来客。她不害怕，也没有对那些来敲一个英国妇人的房门的人有什么厌恶之情。妇人应该有七十或八十岁了，但仍是房子的强有力的保护者。

&ldo;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而且‐‐&rdo;妇人停下来，&ldo;啊，是阿里亚德娜小姐。太好了，是你，阿里亚德娜小姐。&rdo;

&ldo;您能还记得我真太好了。&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您好吗？玛恰姆夫人？&rdo;

&ldo;阿里亚德娜小姐！真是不可思议。&rdo;

奥利弗夫人想，自己被称为阿里亚德娜小姐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但尽管老妇的声音随着年纪已变沙哑了，她的音调仍是那么熟悉。

&ldo;亲爱的，进来吧。&rdo;老妇说道，&ldo;快进来，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呀。我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你了，至少有十五年了吧。&rdo;

其实远远不止十五年，但奥利弗夫人没有纠正她。奥利弗夫人进了屋，玛恰姆夫人抖动着双手，她的双手似乎不太听使唤。玛恰姆夫人费劲地关上门，拖着步子蹒跚地走进一件小屋。很显然，这是玛恰姆夫人用来接待她期待的或不期而至的客人的房间。屋里有很多照片，有婴孩的，也有成人的，有些照片还用皮像框框着，虽然已经干枯了却还不至于裂成碎片。一个失去光泽的银像框的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穿着法庭服，头上飘着羽毛。还有两个海军军官和两个陆军军官。还有一些光着屁股的婴孩在毛毯上爬的照片。屋里有一个沙发，两张椅子。奥利弗夫人按照吩咐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玛恰姆夫人坐在沙发上，有些费力地拿了一个靠垫塞在身后。

&ldo;亲爱的，见到你真高兴。你还在写那些可爱的故事吗？&rdo;

&ldo;是的。&rdo;奥利弗夫人说道。她表示同意，却有些不明白有关罪犯及罪行的侦探故事怎么能叫做&ldo;可爱的故事&rdo;呢？不过她想到这正是玛恰姆夫人的习惯。

&ldo;我现在一个人住。&rdo;玛恰姆夫人说道，&ldo;你还记得我姐姐格蕾西吗？她去年秋天死了，是癌症。医生们给她动了手术，但太晚了。&rdo;

&ldo;噢，天哪，真遗憾。&rdo;奥利弗夫人说道。

两人又谈了十分钟，一个接一个地谈谁死了，谁还活着，直到玛恰姆夫人的年纪最大的还活着的亲戚。

&ldo;你还好吧？一切都还顺利？结婚了？噢，我想起来了，你丈夫去世几年了，对吗？是什么事使你来到了这小小的索尔滕&iddot;迈纳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