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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科普斯曼喊道，&ldo;嗨，船长！我还有话跟你说……&rdo;他也出了门，连声再见也没跟我们说，便随着塔克走了。

罗杰&iddot;克立夫敦关上了科普斯曼打开的门，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说：&ldo;你要冒险开记者招待会吗？&rdo;

&ldo;这由你决定。我想干的。&rdo;

&ldo;哦，……那我也倾向于冒一次险。如果我们采用书面提问方式的话，就可以考虑。但是在你回答之前，我要亲自将比尔的答案检查一遍。&rdo;&ldo;很好。&rdo;我补充说：&ldo;要是你能想办法提前十几分钟通知我，我想不会有问题。我看文件非常快。&rdo;

他打量着我。&ldo;我很相信你干得了‐‐首领。那好，仪式一结束，我就让彭尼把答案塞给你，然后你可以借口去盥洗室，等记熟了再出来。&rdo;&ldo;这办法看来能行。&ldo;我想也是。啊，我要说，见到你宽心多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做？&rdo;

&ldo;我想没有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他，有消息吗？&rdo;

&ldo;嗯，说不上。既有又没有。他还在哥达德市，这一点我们能肯定。还没有把他弄出火星，甚至还没有到农村。他们想这么干也不行，我们封锁了他们。&rdo;

&ldo;哦？哥达德市并不是个大地方，对吗？不会超过十万平方吧！去那里难吗？&rdo;

&ldo;难就难在我们不敢承认你‐‐我说是他‐‐失踪这件事。一等我们把&lso;接纳&rso;这玩意儿作为新闻报道发出去，我们就把你藏起来，然后宣布你被绑架了，好像这事刚刚发生似的，让他们挨家挨户去搜查这个城市。城市当局都是我们的对手任命的人，但是在仪式之后，他们只好合作。因为他们一定得急着让彭福特先生露面，否则卡格拉尔族的人就会对他们群起而攻之，甚至会当着他们的面把整个城市砸个稀巴烂。&rdo;

&ldo;哦……我还在学火星人的心理和习惯呢！&rdo;

&ldo;我们不是都在学吗？&rdo;

&ldo;是啊，……你怎么会认为彭福特还活着？干脆把他杀掉，他们不是就更能达到目的，而又少担风险了吗？&rdo;我局促不安地想着，一个残暴成性的人，要杀掉个把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绑架到底为什么？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跟火星人崇尚&lso;仪式&rso;神圣（他用了个人星词）密切相关。在火星人看来，死亡是惩罚不尽义务的&lso;唯一宽恕&rso;。要是就这样杀了他，火星人便会在他死后追认他是&lso;卡&rso;族族人。然后，整个宗族，也许火星上所有宗族都会群起而为他报仇。至于整个地球人是不是会灭绝，他们毫不在乎。这就是为什么我敢肯定，我们的对手决不会杀彭福特的道理。&rdo;他说完，皱起眉头又说，&ldo;火星人对这类事的反应说不上是好是坏，反正已成为本能，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无比聪明，其实他们尽干蠢事。有时，我恨自己远离开英格兰。&rdo;

汽笛报警声打断了我们的讨论，迫使我们赶回各自的液压舱位。塔克把时间抓得很紧。

当我们进入自由落体状态时，哥达德市派来的穿梭巡回火箭正等待着我们。我们五个人进入火箭，正好把舱位占满。这看来也是计划好的，因为驻外官员曾表示要上来接&ldo;我&rdo;，但是塔克打电报通知他，我们一行需要全部舱位，这才劝阻了他。

在降落时，我想尽可能好好看看火星的表面，因为我只从&ldo;汤姆&iddot;潘恩号&rdo;的控制室里瞥见过它一眼。别人总以为我既然是演员，肯定已经多次到过那里，所以我不该表现出旅游者那种通常会有的好奇心。然而，我这次也没瞥见多少；穿梭忙着的宇航员直到摆平火箭，朝下滑翔时，才使我们有可能转过身来看见火星表面，而那时我又不得不忙着戴上氧气面罩。

那恼人的火星画具几乎要了我们的命，我从没有机会去练习一下怎样戴这种面罩。塔克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会成为问题。我曾在别的场合穿戴过宇宙服和水中呼吸器。我以为这类面罩都是大同小异，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彭福特喜爱的型号是日本三菱公司生产的&ldo;甜风&rdo;露嘴式，特点是直接向鼻孔加压‐‐一个鼻夹、两个鼻孔插头，各连系一根软管，绕过耳际后延伸到颈部背面的增压装置。我承认，这是挺好的装备，只要用习惯了就好。因为你可以戴着它吃、喝，也可以说话。但我情愿让牙科医生把双手塞进我的嘴里，也不想戴这玩意儿。

真正的困难和麻烦是你得有意识地控制紧扣嘴部后边的肌肉，不然你就会像开水壶那样嗤嗤地作响，因为这类装置会按不同压力自行操作。幸亏我们一戴上面罩，字航员就把压力调节到跟火星一样，这样我们至少有了20几分钟时间可以逐步适应。但是，我还是有一阵子觉得夹具浮升了起来，升到了那笨装置的上面。我只好暗暗说服自己：这玩意儿我戴过，早就习以为常了，就跟我每天刷牙一样，这才慢慢觉得有点儿习惯了。

我们一路降落的一小时内，塔克在空中机场等候着穿梭结束的火箭。他确实做到了不让驻外官员跟我随便交谈，但还是不可能完全避而不见，因为我必须立刻进入那座火星城市，他把时间计算得紧凑而又紧凑，这样我至少不必应付其他地球人。这种谋划很有道理：我在火星人中间，反倒比我在地球同胞中间来得安全。这似乎有点怪，却又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