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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付给他！&rdo;

现在我知道这两个人中谁是上级了‐‐以后我又知道了凡是塔克&iddot;博罗德本特在场，通常都是他指挥一切，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另外那个人听了塔克的话，便立刻站起身来，双眼仍旧直瞪着我，把一枚50元和五枚10元的金币数给我。我连数目也没点，拿了钱就立刻随便往口袋里一塞，接着说：&ldo;现在我得听你们使唤了，先生们。&rdo;

那个大个子咬了一下嘴唇。&ldo;首先，我要你作出庄严的宣誓，这件事，即使你在梦中也不能谈。&rdo;

&ldo;如果我简单他说一声我保证不谈，那就起誓好了。你们说呢？&rdo;那位小个子宇航员仍旧躺在沙发上。我瞟了他一眼。&ldo;我想，咱们以前没见过面吧。我叫罗伦佐。&rdo;

他盯了我一眼，却把头扭了过去。我在酒吧里认识的那个朋友急忙说：&ldo;名字在这种问题上是无关紧要的。&rdo;

&ldo;无关紧要？我父亲临终前曾要我答应做到三件事：第一，除了水之外，决不要在威士忌酒里掺任何东西：第二，永远也不要去理睬匿名信；第三，凡是不愿意说出真名实姓的陌生人，决不要跟他谈话。再见，先生们。&rdo;我说完便径直朝门口走去，口袋里装的一百元金币又使我心头感到了热乎乎的。

&ldo;站住！&rdo;我停了下来。只听他继续说、&ldo;你说得完全正确。我的名字叫……&rdo;

&ldo;船长！&rdo;

&ldo;住嘴！雅克！我是塔克&iddot;博罗德本特。两眼瞪着我们看的那人是雅克&iddot;多波伊斯。我们全是宇航员‐‐宇航能手，不论是什么吨级的飞船，也不管飞船速度多快，全都不在话下。&rdo;

我点了一下头。&ldo;罗伦佐&iddot;斯迈思。&rdo;我谦虚地说，&ldo;是个吟游诗人，也是个艺术家‐‐来信可由兰姆斯俱乐部转交。&rdo;其实，我得放在心上，千万别忘记交会费。

&ldo;得了，雅克，别老是绷着脸，现在可以笑一笑了。罗伦佐，我们这件事你同意保密？&rdo;

&ldo;一定保密。这是一种君子协定。&rdo;

&ldo;不论你是不是接受这个工作，从现在起，你都得保密？&rdo;

&ldo;不管我们是不是彼此谅解，达成协议，都保密。我是个人，弱点嘛，在所难免，可只要不采用非法的刑讯手段逼我，我决不会把你们的秘密泄露出去。&rdo;

&ldo;罗伦佐，我十分清楚，一种新型麻醉剂会对一个人的大脑起什么作用。我们并不期待出现什么奇迹。&rdo;

&ldo;塔克&rdo;，多波伊斯迫不及待他说，&ldo;这要犯错误的，我们至少得……&rdo;

&ldo;住嘴吧，雅克。此时此地，我可并不想请什么催眠术专家来，罗伦佐，你听好，我们要你扮演一个角色。要演得逼真，惟妙惟肖，要没有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说，宇宙大世界中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件事。这个工作你干得了吗？&rdo;

我皱起了眉头：&ldo;首要的问题并不是&lso;我干得了还是中不了？&rso;最要紧的是&lso;我想不想干？&rso;具体情况怎样？你说吧！&rdo;

&ldo;嘿，细节以后再谈。扼要地说，这跟你平时扮演一位名人角色差不多。不同的是要求你做到形神毕肖，连非常熟悉他的凑近了看他也认不出来。这不只是从观礼台上检阅游行队伍，或是在女童子军身上授予奖章，没那么便当。&rdo;他目光露出一种狡黠的异样光芒，而且怪模怪样地看了我一眼。&ldo;这需要一个名副其实的艺术家所具有的特殊才能。&rdo;

&ldo;不行！&rdo;我马上表示异议。

&ldo;嘿！你对这次的任务还一无所知，别忙着表态。如果你感到问心有愧，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不会由于扮演那位名人而损害他的利益，也绝不会伤害其他人的合法利益。总之，这项工作非干不可！&rdo;

&ldo;不行！&rdo;

&ldo;嘿，老天，为什么不行？你甚至还不知道我们打算付给你多少报酬呢！&rdo;

&ldo;我并不打算圄什么报酬！&rdo;我坚决地说。&ldo;我是个演员，可不是个代替真人的演员。&rdo;

&ldo;我简直弄不懂了。你真无法叫人理解。代替名人出头露面赚些外块的演员多得是！&rdo;

&ldo;那种人我可不会认他们是同行。我宁愿说他们是娼妓。我得把话说清楚。一名作家能尊重一个捉刀代笔的人吗？要是一个画家只为钱而让别人在他的作品上署名，你会尊重这样的画家吗？艺术家的精神对你来说可能是格格不入的，先生。但是我不妨使用你们的行话来加以解释：如果真正驾驶飞船的人是你，而别人并没有你那种高超的技术，然而却穿着宇宙服接受公众的赞美，甚至彼誉为宇航能手。你为了点儿钱会心甘情愿去干吗？你情愿吗？&rdo;

&ldo;多波伊斯哼了一声，&ldo;要多少钱？&rdo;

博罗德本特皱了皱眉，斜眼瞟了他一眼。&ldo;我觉得你这样看而反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rdo;

&ldo;对艺术家而言，先生，至关重要的是荣誉。金钱只不过是用来创造艺术的一种手段。或者说、金钱只是一种庸俗的手段。&rdo;

&ldo;嗯，说得好！所以你并不是为了金钱才干的，那么，为其他理由你愿意干吗？如果你认为这种事也是非做不可，而且只有你才干得成，你愿意去干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