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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德朗少尉飞在五机编队的前头，一直朝东飞去。出发前，他们已计算好改变航向的时间，时间一到，他们就沉着地改航。

&ldo;那边应当是赫耳果兰！&rdo;

可是，下面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布来汉姆式飞机正向南朝着德国的北海海岸飞行。前哨监视艇曾一度像幽灵似的浮现在海面，但立刻又消失在雾霭之中。一会儿，海岸线突然出现在前面。

德朗参照着地图向下观察着：右面是岛屿，后面是陆地，左面是一个很长的缺口，经过三次观察终于认清那是雅门河河口。他修正了航向，一直向着威廉港飞去。

德朗回忆说：&ldo;真是幸运，在我的经历中很少碰到这样的好运气。几分钟后，天气骤然好转，云底高上升到一百六十米左右。这时发现前方有一艘大型商船，不，那是&lso;舍尔海军上将&rso;号军舰！&rdo;

编队立即解散，前三架编成纵队，中间保持着很小的间隔，直接向德舰攻击。四号机和五号机钻进云层，隐蔽在两侧，分别从左右攻击&ldo;舍尔海军上将&rdo;号，任务是箝制敌人的对空炮火。他们采用这种打法的目的是分散德舰火力，使其顾此失彼，不知先打哪一架好。

按原订计划是这样的：他们从四个方向闪电般地袭击目标，五架布来汉姆式飞机均必须在十一秒内飞过桅杆。因为引信定时是十一秒，就是说投下的第一颗炸弹经过十一秒就要爆炸。这时，最后一架布来汉姆式飞机正好飞过&ldo;舍尔海军上将&rdo;号上空。否则，飞机将受到爆炸气浪的威胁。

看起来，这像是一个很好的计划，但实际上，在若干细节上却做了较大的更动。

&ldo;舍尔海军上将&rdo;号正停泊在席利格停泊场，舰上进行着日常勤务，前桅楼上的高炮指挥官不时地和空军军官一起辨认飞机识别卡片。

突然，传令兵大声喊起来：&ldo;上尉，左舷后测高射机枪手报告，在一百九十度方位发现三架飞机&rdo;。

海军上尉急忙转过身来，把望远镜对准舰尾方向，只见三个黑点正迅速直奔&ldo;舍尔海军上将&rdo;号扑来。

&ldo;这些家伙想要干什么！&rdo;上尉不高兴地摇着头说，&ldo;我已经跟空军说过多次，不要把自己的军舰作为靶标训练，要是高射炮手一紧张，就会把他们干掉的。&rdo;

&ldo;不是我们的飞机！&rdo;旁边的空军军官叫了起来，&ldo;是英国佬的布列斯托&iddot;布来汉姆！&rdo;

接着，舰上响起警报声。糟啦，敌机空袭来啦！

&ldo;可以看到&lso;舍尔海军上将&rso;号后甲板上飘动着晾晒的衣物。看来舰上的人还很悠闲哩。&rdo;k&iddot;c&iddot;德朗接着说，&ldo;可是很快就像炸了窝的马蜂，一下子骚乱起来，他们似乎已发觉我们的意图&rdo;。

&ldo;德舰上的高炮还没来得及射击，我们就投下了第一批炸弹。军舰的桅杆好象伸手就可以碰到似的，两颗重磅炸弹斜刺里飞过桅杆，命中目标，一颗落到后甲板上，另一颗在甲板上跳了一下掉进海里，没有爆炸。&rdo;

高射炮终于吼叫起来，紧紧地咬住飞去的布来汉姆式飞机。

接着攻击的是第二架飞机，攻击方法和第一架飞机完全相同。一枚炸弹落在离船舷几米远的地方，激起了高高的水柱。这是特别危险的，如果炸弹上装的是延期引信，它的作用就像水雷一样会使吃水线以下受到严重破坏。

席利格停泊场一片混乱，曳光弹在空中纵横交错。舰上和岸上的一百多门高射炮集中火力向从云层中钻出来的敌机射击。

第三架布来汉姆式飞机没能飞到&ldo;舍尔海军上将&rdo;号上空，在船舷前一百米处来了个急转弯飞回去了。据德朗说：&ldo;因为它在十一秒钟以内没有希望通过目标&rdo;。这架飞机投下的炸弹全落进水里，没有造成损害。

第四架和第五架飞机的遇境基本相同，都被机枪打中起火，坠落在多鸟的卢姆岛附近的海里。

比德朗的第一一零中队稍迟一些到达的一零七中队的处境更糟，他们陷入德军猛烈对空炮火的重围。五架飞机中只有一架返航，其余全被击落。其中有一架在&ldo;爱滕鹅&rdo;号巡洋舰的附近爆炸，把这艘军舰炸了一个大洞。德国海军首次出现伤亡。

这无疑是英国空军以非凡的勇气，果敢的行动进行的首次空袭的结果。那么，有多少炸弹命中了&ldo;舍尔海军上将&rdo;号呢？装有十一秒延期引信的炸弹的效果又怎样呢？

这艘被英国人称为&ldo;袖珍战舰&rdo;的运气真好，命中的三颗炸弹都没有爆炸！

与此同时，另外的十四架维克斯&iddot;威灵顿式轰炸机袭击停泊在布龙斯比特尔科克海面的德国最大战舰&ldo;格奈森瑙&rdo;号和&ldo;香霍斯特&rdo;号也没有成功。它们没能突破高射炮的火力网，有一架被击落，另一架则成了德国战斗机的牺牲品。维克斯&iddot;威灵顿式轰炸机

虽然那天的天气对于战斗机来说相当不利，但是，哈利&iddot;冯&iddot;比罗少校的第七十七战斗航空团第二大队还是从诺尔特霍尔次起飞了，阿尔弗雷德&iddot;黑尔德上士驾驶的109式飞机突然向威灵顿式轰炸机发起攻击，他的对手来不及钻云逃跑就被击落了。这样，黑尔德就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头一个用战斗机打掉英国轰炸机的飞行员。不久，该大队的特罗依切上士也击落了一架布来汉姆式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