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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领。

&ldo;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胆大包天?……我会教你一条你不认得的路的!……&rdo;

杜尔卢斯基歪着嘴巴笑了起来：

&ldo;我善良的莫雷斯塔尔先生，您会把手弄脏的。&rdo;

他穿着一身积满污垢、油光发亮的衣服，小小的球一样的身体同他那副瘦男人的瘦

削的面孔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整个看上去显得兴奋、滑稽却又忧心忡忡。

莫雷斯塔尔放开他，语气蛮横地说道：

&ldo;快说吧，抓紧时问。我不想让我的儿子看见你在这里。说吧。&rdo;

刻不容缓。杜尔卢斯基心里明白这一点。

&ldo;好吧!是这样的，有一名波厄斯威仑的年轻士兵，他在那边非常不幸……为德国

效劳让他气愤……&rdo;

&ldo;一个小懒汉，&rdo;莫雷斯塔尔低声埋怨道，&ldo;一个好逸恶劳的懦夫。&rdo;

&ldo;不，不是我跟你说的这一个，不是那一个。他想到法国外籍军团中服役。他爱法

国。&rdo;

&ldo;是的，总是千篇一律的故事。过后呢，没有用的东西!再也听不见人们谈论他们。

又成了坏蛋胚子。&rdo;

杜尔卢斯基显得很生气。

&ldo;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莫雷斯塔尔先生?……如果您认识他就好了!一个只求为我

们国家捐躯的正直的士兵。&rdo;

老头子跳了起来。

&ldo;我们国家!我禁止你这么说话。别人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一个像你这样的无

赖是没有国家的。&rdo;

&ldo;您忘了我所做的一切，莫雷斯塔尔先生……我们已经让四个人过来了，这是我们

两个人的功劳。&rdo;

&ldo;闭嘴吧!&rdo;莫雷斯塔尔先生说道。对他来说，这好像是不愉快的往事。&ldo;闭嘴

吧……如果要重新开始……&rdo;

&ldo;您会重新开始的，因为您很善良，因为有些事……您瞧……就像这个小伙子……

您如果见到他肯定会心碎的!……他名叫让&iddot;波费尔德……他的父亲刚刚过世……他想

与他那住在阿尔及利亚的离了婚的母亲团聚……一个听话的勇敢的小伙子……&rdo;

&ldo;什么呀!&rdo;莫雷斯塔尔说道，&ldo;他只要过来就行了!没有必要让我出面。&rdo;

&ldo;要钱哪!他身无分文。再说，没有人能像您那样熟悉所有的小路、好经过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