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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感谢你们给予了他如此细心的照顾，&rdo;谢莉一边擦眼泪，一边对戴维说，&ldo;你是他最喜欢的医生。&rdo;

戴维料理完一切之后，径直去卡罗琳病房找尼琪。他感到麻木，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ldo;起码你应该知道病人的死因吧。&rdo;安吉拉听完戴维讲述唐纳德&iddot;安德森突然死亡的经过后说。他们二人坐在客厅里，晚餐早已吃过；尼琪正在楼上自己的房间做家庭作业。

&ldo;可是我不知道，&rdo;戴维抱怨说，&ldo;事情来得太快了。&rdo;

&ldo;唔，等一等，&rdo;安吉拉说，&ldo;对其他的病人我理解你的苦恼，但这个病人不同。唐纳德&iddot;安德森切除过许多腹部器官，至少也进行了不少调整。他又是医院的老病号，多次经过你的治疗，对于他的死亡，你没有必要对自己感到内疚。&rdo;

&ldo;我真不知该怎么想了，&rdo;戴维说，&ldo;是的，他经常受到感染，患有严重的糖尿病，但为什么会突发痉挛呢？&rdo;

&ldo;他的血糖指数经常超出正常标准，&rdo;安吉拉分析道，&ldo;会不会是中风？我的意思是说这种可能性很大。&rdo;

电话铃声使二人吃了一惊。戴维条件反射地伸手抓过电话。他担心又是医院传来了坏消息。当打电话的人说要找安吉拉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安吉拉立即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是菲尔&iddot;卡尔霍恩。

&ldo;抱歉很久没有和你联系了，&rdo;卡尔霍恩说，&ldo;我一直都很忙，但现在我想同你聊聊。&rdo;

&ldo;什么时间？&rdo;安吉拉问。

&ldo;啊，我现在正坐在铁马酒店里，&rdo;卡尔霍恩说，&ldo;离你只有一箭之遥，我到你家里来行吗？&rdo;

安吉拉用手捂着话筒对戴维说：&ldo;是私人侦探菲尔&iddot;卡尔霍恩，他想到家里来。&rdo;

&ldo;我还以为你不管霍奇斯的事了呢。&rdo;戴维说道。

&ldo;我是没再管，&rdo;安吉拉说，&ldo;我没有跟任何人谈过这事。&rdo;

&ldo;那菲尔&iddot;卡尔霍恩是怎么回事？&rdo;戴维问道。

&ldo;自从上星期六以后，我也再没有和他联系过，&rdo;安吉拉说，&ldo;但我已经付了他钱，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听听他了解的情况。&rdo;

戴维叹了口气，表示让步。&ldo;随你的便。&rdo;他说。

15分钟后，菲尔&iddot;卡尔霍恩跨进了他们的家门。戴维猜不出这人有什么地方让安吉拉觉得他是位职业侦探。在戴维看来，卡尔霍恩决不是职业侦探：他反戴着一顶红色棒球帽，身穿绒布运动衫，脚穿一双红褐色运动鞋，甚至没有系鞋带。

&ldo;见到你很高兴。&rdo;卡尔霍恩向戴维握手致意。

他们在起居室里坐下，里面的旧家具全是他们从波士顿带来的，使人感到，这样一间大屋子的家具却如此简陋，简直就像一个廉价的舞厅。贴在窗上的塑料袋更显得不雅观。

&ldo;房子不错。&rdo;卡尔霍恩环顾四周说道。

&ldo;我们还没来得及布置。&rdo;安吉拉说道。她问卡尔霍恩是否需要喝点什么；他说如果方便的话，想来点啤酒。

在安吉拉去倒啤酒的当儿，戴维继续打量着这位来访者。卡尔霍恩比戴维想象的要老些：红帽沿下露出一缕灰白的头发。卡尔霍恩无意摘下帽子。

&ldo;不介意我吸烟吧？&rdo;卡尔霍恩举着一支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雪茄问道。

&ldo;对不起，我们这儿不能抽烟。&rdo;安吉拉返回房间，将啤酒递给卡尔霍恩说，&ldo;我们的女儿有呼吸系统的疾病。&rdo;

&ldo;没问题，&rdo;卡尔霍恩和蔼地说，&ldo;我想把我调查的最新情况告诉你们。虽然费了些劲，但进展还算顺利。丹尼斯&iddot;霍奇斯医生在城里名声欠佳，事实上，城里似乎有半数的人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讨厌霍奇斯。&rdo;

&ldo;这一点我们已经清楚，&rdo;戴维说，&ldo;我希望你能补充一些更具体的内容，来证明你没有白拿我们的雇佣费。&rdo;

&ldo;戴维，别这样。&rdo;安吉拉说。她对戴维的无礼感到吃惊。

&ldo;我的看法是，&rdo;卡尔霍恩没有理会戴维的话，继续说道，&ldo;霍奇斯既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不善于社会交往。作为一个纯粹的新英格兰人，他可能是这两种特点的结合体。&rdo;卡尔霍恩嘿嘿笑了两声，接着喝了一口啤酒。

&ldo;我列出了一张嫌疑对象的名单，&rdo;卡尔霍恩继续说道，&ldo;但我还没有全部进行过调查。然而，事情越来越有趣。这里有些事情很奇怪，对此我深信不疑。&rdo;

&ldo;你调查了哪些人？&rdo;戴维问道。他的语气仍很粗鲁，这使安吉拉很担心，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ldo;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rdo;卡尔霍恩回答说。他打了个嗝，竟然没有蒙上嘴巴或对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表示歉意。戴维瞟了一眼安吉拉，安吉拉假装没有看见。

&ldo;我和医院的两位上层人员谈过，&rdo;卡尔霍恩继续说，&ldo;委员会主席特雷纳，副主席舍伍德，他们二人都有怨恨霍奇斯的理由。&rdo;

&ldo;我希望你能找坎特医生谈谈，&rdo;安吉拉说，&ldo;我听说他公开抱怨过霍奇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