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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全国到处都是他的孩子，是吗？他用自己的精子替代其他捐献者或者患者丈夫的精子。我记得。你认为戴尔&iddot;戈登也是这样？&rdo;

&ldo;我们第一个要化验的就是他。&rdo;

&ldo;是不是根据睡衣上残留的精液？&rdo;

&ldo;是的。我们会用他的精液与贮存在这儿的精液作对比。&rdo;

&ldo;他完全有可能调换精子，&rdo;她平静地说，&ldo;没人知道或怀疑是他干的。&rdo;

&ldo;但不要轻率地下结论，劳埃德小姐。我告诉你，戈登看上去并不像干这种事的自恋狂。恰恰相反，他的同事一直认为他是个严谨的科学家，过去记录良好，他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他的工作。

&ldo;那个最近雇来接替他的男科医生还说，她从没有见过这么井井有条的实验室。这儿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敬业的科学家，以自己的工作为自豪，还认为他所做的创造生命的工作是在给人类以启发。&rdo;

&ldo;弗兰肯斯坦医生【注】也这么认为。&rdo;

【注】一个创造怪物而自己被它毁灭的医学研究者，是英国女作家玛丽&iddot;雪莱于1818年创作的同名小说的主角。

&ldo;这只是我的想法，&rdo;托比厄斯强调说，&ldo;可能大错特错。我承认以前错了。&rdo;

&ldo;但我认为你没错，正是那个模范的、给社会带来启发的科学工作者杀死了我妹妹。我会搞清楚究竟为什么。&rdo;

这句话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ldo;劳埃德小姐，你在哪儿？你是几起案件的重要证人，如果你不提供有利于破案的线索的话，你可能被指控妨碍司法公正。&rdo;

&ldo;是的，有人对我这样说过。&rdo;

&ldo;那么你‐‐见鬼！&rdo;他骂道。电话挂了。

玛丽娜向酋长复述了刚才他没听到的一半对话。当说到戈登时，她的声音有些发抖：&ldo;天哪，他居然调换了精子？&rdo;

&ldo;托比厄斯做出几种假设，但那是关键。&rdo;

&ldo;这是否意味着吉莲……她是不是也怀上了……&rdo;

玛丽娜用手捂着脸，呻吟道：&ldo;噢，上帝！&rdo;

&ldo;你没事吧？&rdo;

她使劲地摇头，示意他把车开到路边。车还没停稳她便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车。他还没有来得及也走出驾驶座，走到她面前，她已经痛苦地干呕。

他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掌扶住她的前额。她挥手让他走开，但他仍站着不动。她又干呕了几下。等她不再呕了，他扶她站直，并把她扶到车子的挡泥板上靠着。

&ldo;好些了吗？&rdo;他问她，轻轻地掠去她湿乎乎脸上的一缕头发。

她把眼睛转过去，回答说：&ldo;难受。&rdo;

&ldo;有我在模拟航空器里被抛上落下那么多次数吗？有我在模拟航空器里被甩出去那么多次数？不要犯傻了。&rdo;他从身后的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轻擦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