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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祭坛，什么狗屁东西，&rdo;帕特森说，&ldo;我希望这家伙死的时候上帝不要宽恕他。&rdo;

托比厄斯听了这个年轻侦探的话，朝他皱皱眉头，但并没有指责他：&ldo;这是不是说明吉莲&iddot;劳埃德小姐不是戈登惟一的迷恋对象？&rdo;

劳森耸了耸宽厚的双肩。

&ldo;戈登在诊所里负责什么？&rdo;帕特森问。

&ldo;该吃饭了。&rdo;劳森用这样的方式警告他们，接下去要听到的可能会让人不愉快。

&ldo;戈登是个男科病医生。我从没听说过这个词，需要查查字典。他是在精子库和不孕诊所里与精子标本打交道的实验人员。他负责这方面的一切工作：储存，冷冻，清理，人工授精手术所需要的一切。不管是子宫受孕还是试管婴儿。&rdo;他叹了口气，给他们留点时间，让他们在脑子里想像，&ldo;我了解了他的情况，一想起他做……这种手术我就有点恶心。明白吗？&rso;

&ldo;是的，明白了。&rdo;托比厄斯想了一下，然后说，&ldo;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rdo;

&ldo;我们必须搜查那个诊所。&rdo;

他看了看帕特森：&ldo;好主意，你真是太聪明了。&rdo;

第二十四章

乔治&iddot;阿博特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咬着已嵌进活肉里的指甲。

&ldo;我不明白为什么。&rdo;

&ldo;我已经解释过了。&rdo;德克斯特&iddot;朗特利在用脚丈量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有多宽。从脚跟到脚尖，脚尖再到脚跟，然后换算成码数。

&ldo;好吧，请原谅，德克斯特，&rdo;阿博特说，他紧张地笑笑。&ldo;也许我并不像你那样能够意识到离奇的事情。我不相信梦和幻觉，只有部落里的老人才会相信那些鬼话。&rdo;

朗特利抬起头，狠狠地盯着阿博特。

&ldo;我不想冒犯你。&rdo;他嘀咕着。

&ldo;你没有冒犯我。&rdo;朗特利继续一步一步丈量，一直走到对面的墙。他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纸和铅笔，记下测量结果。这只是个大约的数据，但可以用来布置印第安人促进组织的第一个总部。

&ldo;我建议，&rdo;阿博特接着说，&ldo;我们应该逼他更紧一点。&rdo;

&ldo;没必要催他。&rdo;

&ldo;他还记得我们。时间长了，他会忘了曾经听说过印第安人促进组织。现在我们要更进一步，给他施加点压力。&rdo;

&ldo;该说的都说了。&rdo;

&ldo;哈特这种人，总有人在他左右求这求那，写本书，发表演讲，访问学校，签名。他忙不过来，所以对任何请求都是一个字‐‐不。&rdo;阿博特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拍拍手掌，&ldo;我告诉您，德克斯特，对他这种人只有死缠烂打才有用。&rdo;

朗特利数完电源插座，在纸上做了记录：&ldo;哈特可不想老被人追着。&rdo;

&ldo;老天，每个人都希望有人追捧，&rdo;阿博特争辩说，一边咬着另一片指甲，&ldo;我们到休斯敦去一趟，明天就动身，最迟后天。我们没钱坐飞机去，所以得开车去，来回都要在路上过一夜。我们请他吃午饭，挑个像样的地方‐‐雪白的台布，白葡萄酒，好好请他一次。让他相信我们并不粗俗野蛮。然后再恳求他。&rdo;他看了朗特利一眼，&ldo;你不会考虑去理发吧？&rdo;

朗特利听了乔治的计划，被他逗乐了：&ldo;没有必要去，乔治。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会来的。&rdo;

阿博特把手从嘴里放下来：&ldo;来找我们？来找我们？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rdo;他尖叫起来，&ldo;他巴不得早点摆脱我们。&rdo;

朗特利看得出阿博特脑子里在想什么。阿博特心想，人们有关德克斯特&iddot;朗特利的说法也许是对的，闲言碎语是事出有因的。

在大多数情况下，朗特利酋长是不容小看的。他充满力量，富有激情，意志坚定，让人望而生畏。但偶尔他脑子有点失常。他的羽毛头饰上常常少一根羽毛，箭袋里少一枝箭。他们会拍拍太阳穴，难过地摇摇头。

&ldo;真让人难过，&rdo;前辈们解释说，&ldo;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好。&rdo;

尽管那时候阿博特还在上小学，但也已经听说朗特利是怎么发疯的。恢复是异常艰苦而缓慢的，但仍然容易复发。毫无疑向，阿博特现在肯定以为他旧病复发了。

那没什么。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ldo;乔治，我们怎么说都说服不了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加入我们的行列中来。他想好之后会做决定的。由他自己决定，他的决定将是他自愿的。&rdo;

但阿博特根本没在听。他已经在想别的了：&ldo;我们把赌注加大。提高他的薪水。&rdo;

&ldo;我们提供的条件公平合理。&rdo;

&ldo;也许我们应该像给职业运动员那样在签合同时另外付给他一笔费用。但我不知道该从哪儿弄到这笔钱。我们所有的钱只够付这个办公室的订金。也许我们应该过些日子再来租用这个办公室。&rdo;

&ldo;对哈特来说不是钱的问题。&rdo;

&ldo;当然不是。关键是他不想做印第安人。&rdo;阿博特飞快地从舌尖吐出一块咬下来的指甲，&ldo;他长得像印第安人，但骨子里却是白人，我要说的就是要这个洋洋自得的混蛋见鬼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