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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瑞说好在家呆到初三,初四带沈清源出去玩。
没想到初四的时候,贺景辉和他一起来了。不但贺景辉来了,筱琴竟也别别扭扭地来了,两人行变成四人行。
一改过去的酷霸拽,贺景辉居然对沈清源露了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态度勉强可算作平易近人。而筱琴却不复平日的爽朗活泼,那个用来恶作剧的光头也不露了,一路上拿假发挡着脸做深沉静默状。
沈清源再迟钝也看出这俩人有问题。
他悄悄问贺景瑞,贺景瑞说是老情人,可把老实头惊着了。
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俩人差距忒大。
筱琴正如她自己形容的像个流浪者,从穿衣打扮说话做事到她的朋友圈子,都是非主流的,处处透着出人意表特立独行;而贺家老大怎么看都是个社会精英,属于金字塔塔尖的那一小撮人,就跟他身上的名牌休闲服一样,再随意都是有规矩衬着,一针一线都不带乱的。
这样几乎是处于两个极端的人谈恋爱——难以想象。
沈清源想象不出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们的车到目的地的时候,贺景辉特意在车门口等着,筱琴下车的时候扶了她一把,然后就再没松手。
沈清源看见筱琴挣了两下,没挣掉,贺家老大就那么无比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还是十指相扣。看向筱琴的目光也无比温柔,整张脸都放出柔和的光芒,闪瞎了两个电灯泡的四只狗眼。
“有没有搞错,老大居然那么温柔?”贺景瑞低低地嘟囔。
沈清源注视着难得乖巧的筱琴,和贺景瑞嘀咕:“筱琴可能真喜欢你大哥。”
贺景辉猛地回头,目光陡然恢复犀利,隐隐带着警告的意味。
两个电灯泡被他扫得一个激灵,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嘴里打着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还出太阳了。”
订房的时候,贺景辉订了三间大床房。贺景瑞悄悄问他:“你怎么不订两间?孤枕难眠喔。”
敲了他个爆栗,贺景辉铿锵有力地叱道:“滚!”
贺景瑞捂着头,还不知死活地对他哥唱:“孤枕难眠……我孤枕难眠哦哦哦……”
结果被筱琴踢了一脚。
温泉山庄嘛,主要节目就是泡温泉游泳。
贺、沈两个憋了好几天,好容易单独在一起,刚进房衣服都来不及不脱就滚了床单。来来回回滚了两趟才消停。
沈清源是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了,死鱼似的躺着一动不动。贺景瑞竟然还有精力跑去窥探了他大哥一回。
回来就跟沈清源嘀咕:“老大去游泳了,筱琴没去。我估计她是不想让老大看见她的光头。”
“不至于吧。她会在乎这个?”沈清源哼哼着回答。
“别人她是不会在乎,今天表现那么反常说明什么?说明她喜欢老大啊。”贺景瑞很有经验地说。
沈清源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八卦:“我看他们感情不浅,怎么会分开?”
“老大说他们不合适。”
“是不合适。”沈清源想了想说。
“不能这么算。爱情是可以跨越年龄、人种、国籍、阶级的。”贺景瑞瞪着眼教育他:“你看他俩那表现像没感情吗?老大可是一直惦着她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他们俩是不是过去有误会,现在才那么别扭?”
“多大的误会先干了再说!”
沈清源一下没明白过来,“啊?”
贺景瑞解释:“这种郎有情妾有意、又犹豫着的时候,男人就该主动,先脱了衣服拿下,什么误会都解决了。”
沈清源对他的理论不以为然,十分不屑地说:“呸!你就是一禽兽!”
“禽兽怎么啦?不禽兽你会那么舒服?”他一跃而起压到沈清源身上做禽兽状。
“你还有力气?”沈清源咯咯笑道。
“没了,腰好酸。”贺景瑞苦着脸回答。
沈清源抱着被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贺景瑞急了,非要他当一回贤惠“媳妇”给自己按摩。
四个人吃完晚饭,去酒吧小坐,准备等消完食去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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