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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乱又起（第1页）

贞观7o5年，那是宰相张柬之政乱的一年。逼退乌勒质的三万士兵的攻势后，何婠偲和李旦才有机会说得上话，当时两个人都已经是精疲力竭，何婠偲言简意赅：“圣人康健否？”

李旦摘下头盔，露出疲倦英俊但意气风发的面容，闻言眯眼笑着说：“圣人送我回去呢。”

我也笑了出来：“你当真不想再当皇帝，为什么又来这受苦？”

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然而距离这次谈话不过二十天，宫里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就从遥远的长安送到了岭北驿站——是李显的圣旨！我永远也忘不了李旦当时的表情，何婠偲其实很久没看过他那样迷茫的表情了。李旦在岭北成长，杀伐果断，眼神坚毅，但那一瞬间他仓皇的朝我看过来。

来宣旨的老太监已经不是圣人的人了，那人趾高气昂的读者圣旨后，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李旦，说：“相王，请。”何婠偲知道朝中有变，将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而脸色苍白的李旦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那个老太监瞥了我一眼，语气加重地说：“相王，新圣人要求您一人一骑赶回，岭北军不得轻举妄动！”

李旦卸下盔甲上马回长安，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回来。

李旦离开一月有余，何婠偲才在岭北的城镇听北上的商队说其他的事情。领头的商队是何婠偲和李旦的老相识，他拉着前面的骆驼，满面愁容的说：“圣人已经被软禁起来了，这相王在回长安的途中也是音讯全无，估计是知道回去也是一死，静待时机呢吧。可惜朝中看守严密，相王这次怕是九死一生啊。”

当时的残阳如血，何婠偲静静地站在古道上，十指生生陷进掌中。

七世纪末，突厥占领北方门户云州，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岭北已经三次发出紧急支援的通知，援兵迟迟未到。何婠偲在这场战争中留下剑伤，宰相张柬之在听闻边关告急的军令时，暂时搁置了逼迫武则天让位于李显的阴谋，让李显发兵岭北支援。朝中兵力空虚，李旦率领南御禁军，趁机捕获张氏逆贼。

李旦在这次战役中拜太尉，号安国相王，赐涉政之权。

不久，李旦因何婠偲在与突厥一战中重伤未愈，辞去官职，前去看望她。在李旦的精心照料下，伤势逐渐好转。

那年六月，岭北取得大捷，圣人大喜，特招阿娘入宫恩裳，阿娘和兄长因为要坐镇岭北，所以便派何婠偲回到长安。这是何婠偲的第二次回家。

李旦自然是跟着去的。何婠偲从长安南门入城，城内沸反盈天，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喷火的吐鲁番人，舞狮的仪队，各式各样的人游走在长安街头，比岭北的春节还要热闹。何婠偲骑马进城的时候天刚擦边亮，她抬起头朝天空望去，大片的烟火在头顶盛开，真正称得上是“火树银花”。

何婠偲惊叹于这样的灿烂，视线下移，何婠偲的马没注意撞倒了对面专心看灯谜的翩翩公子——凌壵。看小说，63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