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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男士的修行一共四天，前三天每天都会有一封修行中的刀剑男士写的信送到本丸来。

“这已经是第三封信了，明天不动就该回来了吧？”凛夜把三封信全部摊开放在了桌子上，“第一封信的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这家伙是跑到那边去喝酒了吗？”

歌仙伸手指了指今天刚刚寄来的第三封信说道：“这一封就写得好多了，至少字迹是端正的，从内容上来看，不动似乎也成长了不少，这是好事。”

“是呀，”凛夜小心地把三封信收了起来，“嘛，等不动回来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惹长谷部先生生气了，虽然我觉得他从来都没有真的跟不动生气。”

“毕竟他们以前都是织田信长的刀，但是药研有那么多粟田口的兄弟，宗三也有小夜这个弟弟，所以多少都会有点顾不上不动吧。”歌仙将刚刚整理好的一些文书递给了凛夜。两天前天生牙问她要不要换个近侍，凛夜思索了一下之后答应了。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让清光来担任近侍，结果她却出人意料地选了歌仙。

“我之前有说过长谷部先生的性格有点一板一眼，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正因为如此他才稳重可靠。我观察了一下，虽然他有的时候会管一些事情，而且也有些严格，但是在本丸的人缘还是很好的呀，”凛夜双手撑着下巴偷笑着说道，“这样的长谷部先生还要替不动操心，感觉也像个辛苦的老父亲一样。”说完之后，她歪着身体翻开了歌仙给她整理的文书。

歌仙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女孩子坐要有个坐相，不准歪着，太不风雅了。”

凛夜撅了撅嘴：“歌仙先生也像个老父亲一样管的好多哦。”

“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歌仙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一抬头就看到了凛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书，时不时地用笔在上面写些什么东西。她额前细碎的刘海这几天长长了不少，为了不在低头的时候遮住眼睛，她找了个可爱的小夹子把刘海别了上去，露出了白皙光洁的额头。她时不时地会用细白的手指揉揉额头，露出几分困扰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之后大概是解决了问题，神色又恢复如常。

表情还真丰富。

反正也没事，歌仙干脆就单手撑着侧脸看着凛夜，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放下笔，舒展着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啊——坐的身体都要僵硬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歌仙微微一笑，道，“正好我有问题想问主人。”

“嗯？”凛夜身体往前靠了一下，也跟歌仙一样单手撑着侧脸，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对方，“什么事呀？”

歌仙便问道：“为什么选我做近侍而不是清光呢？”

“咦？”凛夜纳闷地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歌仙解释道：“因为，主人不是跟清光关系更好吗？而且就算不是清光，不是还有烛台切和长谷部吗？三日月也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近侍，感觉比起我，他们似乎都更合适一些的样子。”

“嘛，”凛夜依旧单手撑着侧脸，手指在脸颊上灵活地敲着，“非要说的话，因为歌仙先生更严格一些吧？烛台切先生和长谷部先生的话，大概会替我一手包办所有的事情。至于三日月先生嘛，他说他只想当个没事喝喝茶，跟莺丸先生他们聊聊天的闲散老爷爷，所以我就不考虑他了。清光——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这个答案让歌仙有些错愕，“故意不让他做近侍？为什么？”

凛夜冲着歌仙挤了挤眼睛，道：“不告诉你~嘿嘿。”

歌仙盯着凛夜看了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嘛，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迫你，但是，清光这几天看起来有点没精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没选他做近侍。”

“嗯——”凛夜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站了起来，“歌仙先生，我们去锻刀吧！”

“现在？”歌仙狐疑地问道。

“是啊。”凛夜十分肯定地回答道，“答应了小夜要把他的江雪哥哥带到本丸来，结果这几天……”凛夜掩面，“江雪左文字大包平膝丸，竟然没有一个来本丸的。”反倒是粟田口的小短刀来了博多包丁和信浓，打刀还来了一振千子村正，以至于莺丸见了她就开始问大包平怎么还不来，搞得她最近都不敢出门了。

歌仙点头：“我知道了。要带御札吗？”

“不带了，”凛夜摆了摆手，“前几天不也用了御札吗，结果也没有江雪膝丸大包平，虽然一期先生是挺开心的，也不跟我计较之前拐他弟弟们的事情了。啊，怎么想都是时之政府的错，干嘛发这种明明没有用的东西给我啊！”

看着忿忿不平地抱怨着的凛夜，歌仙不禁感慨：他家小主人自从不用在他们面前装的人畜无害天真单纯又柔弱的样子之后，从她嘴里听到的吐槽是一天比一天犀利。

“我们走吧，歌仙先生。”

“嗯。”

两个人在去锻刀室的路上，恰好遇到了刚做完马当番的清光和千子。

“欸呀，是清光和千子先生！”凛夜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道，“辛苦了。”她歪着脑袋看着千子，“千子先生在本丸住的还习惯吗？”